还开路开路,这会彻底开了,开了个底朝天开到山底去了。
"咳咳咳——你妈的!"曲萤山化成人形,吐出嘴里的泥土青草。
他感觉身下软软的应该是蒲玄子,但他不起身,他妈的他要坐死蒲玄子。
蒲玄子抱住迷眩的脑袋,要不是曲萤山化蛇包住他,估计已经遍体鳞伤,感受到屁股之下像棉花一样一片柔软,他感谢地笑了。
"我去太感谢了,是我的错这次是我的错,对不住,摔下来还垫着我,你人真好的。"
"谁他妈的给你垫了!?"
俩人面面相觑一会,双眼一处不落扫视彼此,皆低头往下看,只见他们的身下的土块像一块心脏正扑通扑通跳动着。
赵运来他们下来就见蒲玄子、曲萤山龇牙咧嘴如踩中地雷一样东跑西窜。
"脚底沾屎了?两位。"
蒲玄子跑过来两脚踩中赵运来的鞋上,"比踩屎还恐怖,肉一样的土啊。"
赵运来面露鄙夷,狠狠推开蒲玄子,"今晚你给我洗鞋。"
"我去看看是什么样的土。"赵运来在曲萤山指定的位置看了又看,"哪呢?"
"这儿啊——诶?不见了。"蒲玄子鼓着眼睛弯腰看,曲萤山忍着恶心也蹭了过来,"真没了。"
蒲玄子:"幻觉?"
曲萤山:"怎么可能?我们两个人都看见了。"
赵运来:"撒谎,做好善后,该赔钱赔钱该修复修复。"
他看了眼乌云道:"赶紧的,别落人口舌,说咱们闯祸鬼。"
现在变成上山,路更不好走,爬了两个小时才走出油茶树林,一出来就看见一座新坟,上面摆满了枯萎的百合花。
走过去才知道是一个小女孩,才六岁就去世了,就前几日才走的。
曲萤山:"真可怜,年纪小小就没了。"连他岁数的一个零头都没有。
"走吧走吧快走吧,刚死不久指不定在哪看着我们呢。"蒲玄子摆手催促道。
曲萤山:"没在这,应该是去哪玩了。"
赵运来也四周张望了一眼,他什么也看不到,不是因为小孩不在这里,而是他眼衡没了。
日沉西边,乌鸦嘶哑叫声阵阵,枯树断枝边血红霞光一片。
在他们衣服被刮破无数个洞,终于在一个土坡上看到村子了,狗叫、炊烟、大篮球场坪。
乌云:"是你的家乡吗?"
"不是。"
蒲玄子拽着一个棍子喘息道:"别管是不是了,去讨口饭吃吧,要饿死了。"
曲萤山:"是啊,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养足精神明天问一下有没有人知道木有甜在哪里。"
走过一个水泥阶梯,来到村口,上面有个大横幅,写有“步步高升——芦溪村”,旁边,墙上的公务栏只占了小部分,乡村的人才独占鳌头。
什么某某市长啊什么上市公司老板什么海归博士,往村里捐了什么钱,修建设施占了大块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