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厚着——要死啊你!"曲萤山一把揪住蒲玄子的耳朵。
蒲玄子本想推开,看到波比眼巴巴地看到这难得的肢体接触,终究是为了孩子忍下了所有的心酸与委屈。
赵运来:"鬼婴说他给波比设了口诀,你俩怎么知道口诀是什么?"
曲萤山放下手,"不知道啊,什么口诀?"
蒲玄子:"鬼婴那死孩子呢?妈的上老子身害死老子了!"
乌云:"湖水冲下的时候就跑了。"
波比小心地举起粉红小触手,"我知道口诀是什么?"
蒲玄子眯眼迷惑地呢喃,"难道是那句……"
"相亲相爱一家人。"
"我就知道,妈的自作孽不可活,都是我的错!"
蒲玄子不禁对天长啸,曲萤山一把拽过他走到大树后面,眼神凶狠压低声音道:"你吓到她了。"
说完,曲萤山面露怜惜,松开蒲玄子的领口,漆黑的睫毛垂下声音发颤。
"要不是她,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我们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蒲玄子轻声堪称温柔,"我知道的。"
曲萤山:"我知道你也喜欢她,不然也不是你来替我。"
他仰头,幽绿靓眼的刘海向耳边垂去,光洁透亮的额头袒露出来,顺着枝头缝隙投下的光斑看,萤萤蛇鳞隐隐约约藏在肌肤之下。
"谢谢你们。"
蒲玄子的目光从他的额头移走,抬头看树枝的绿斑。
"小少爷第一次出门就欠人情喽,口气还那么冲,以后对救人恩人说话要温柔一点,还有我脚痛,剩下的路你要背我。"
"你——"曲萤山被噎得说不出话,"你心疼,你脚有什么问题!?我不背!"
蒲玄子卷起裤腿,脚毛浓密的苍白小腿上乌青一片。
"石室天花板轰塌的时候一个大石头砸中我的脚,痛死我了,你能不能跟人乌云学学,鼻子灵一点,我脚伤了你不知道主动帮忙吗?还让人家说出来!"
曲萤山看到那黑乎乎白晃晃的长毛腿赶紧避开三米远。
"我知道了——呕——背就是了,别把你这恶心的东西给我看。"
蒲玄子错愕地睁大眼睛,他这腿毛别人还求不来呢,怎么给那蠢少爷看恶心了。
腿毛旺盛不是说明代谢好,血液循环好,肌肉含量充足,体能也比较好,正常男人不应该羡慕吗?
"你真是蛇精病啊你,是不是男人?你没腿毛啊!"
"你见过哪只蛇长毛?我当然没毛!”
“我告诉你我浑身上下除了头上有毛哪里都没有毛!"
说到这里曲萤山倏然红了脸,他一把推开蒲玄子吼道:"神经!害我说错话!"
蒲玄子扶着干枯的树皮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自言自语:
"莫名其妙,自己说话也能生气,脸红个什么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