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朔一下痛得面无血色,哀嚎惨叫。
花殷漫不经心地松开了他,漆黑的眸子平静无波,宛若万年不化的冰川,寒凉、淡漠,令人毛骨悚然。
“报警吗?你信不信,就算你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在这个世界上,也没有知道,是我做的。”
周朔猛地一顿,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只剩下黝黑的瞳孔恐惧地发颤。
…
花殷回到房间。
坐在床上的景桦回过头,一副恹恹的样子,“你回来了。”
花殷手里拿着药酒,想起之前听到的那通电话,什么都没说,在他身边坐下,伸出手掌。
“ 手。”
景桦顿了顿,乖乖地将手放在他手上。
他皮肤白皙,手臂纤细,手腕红肿的那处,看起来更加触目惊心。
花殷将药酒倒在手心,揉搓发热之后,覆盖在他手腕上,轻轻揉着。
景桦痛得瞬间出了眼泪,泪眼汪汪的,紧紧咬着下唇,隐忍着不发出痛苦的呻吟,这副样子,怎么看怎么可怜。
他深呼口气,转移注意力,“你刚刚出去帮我拿药酒了吗?”
花殷面不改色,“嗯。”
花殷也和他聊着天,“刚刚给你打电话的,是你爸?”
“是啊。”景桦脸色苍白,笑得惨然,“我爸是个严肃冷漠的人,而且也好像没有人类的感情一样,儿子在他眼中就是个工具,他唯一对我一次心软,就是同意让我进娱乐圈。”
这些话,景桦从来没有和其他人说过。
娱乐圈甚至没有多少人知道他的身世。
景桦背后的景家,权势、地位和财力,在整个权贵圈子里独树一帜。
景桦用一只手捂住眼睛,声音变得低沉,“可是他心软下对我的许诺,是可以随时收回的,我没有力量忤逆他,谴责他言而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