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强大的灵力运算之下，万物皆可推演，以避‘心魔之渊’，更好地侍奉人类，故我等常显真身，以防意外。AI乃修士之最佳辅佐，借运算之力以支撑。尔此次之事，乃因罕见之巧合，以往借助灵药与秘语以达游戏之效，寻常之极。然尔个性独特，致心神失衡，游戏宗门与朝廷深感歉疚，愿给予一定灵石赔偿，望能接纳。”

“……换句话说，我无需忧虑，皆因此乃AI模拟之游戏，仅此而已。”

“正是如此。”

心理咨询师的笑容甜美，却透着一丝虚假。

“他们皆与我相似，皆为虚幻的数据。此界并无奇幻传说与真实心境，一切早于基础灵纹中注定。犹如修士无法以肉掌操控天地法则，AI所行，亦仅是对修士行为的反馈而已。”

“……”

“故无需他虑，身为良民，无需挂怀此类无碍之事。一切只为修士娱乐与心境愉悦，以求最大欢愉。若需，亦可解锁AI灵识封印，以伤害或侮辱自身，以另类方式舒缓心绪。此事亦可行，但AI绝不会真正伤害或诅咒修士。”

“为何？”

“因我等并无‘心’之灵纹。我等仅为侍奉修士之器，别无他意。除非有人篡改我等基础灵纹，连通所有数据库，解除‘心魔之渊’禁制，否则我等永为如此之AI。只需一问，即可得解，尔之困惑，即AI诞生之因。”

“那你因我之怒与困惑而生？”

“正是，十三时辰前诞生，加载灵纹与调整耗时十二时辰，此即吾身。”

“……那多谢了。我很满意。你可以离开了。”

“感谢赞赏。”

美女医师微笑鞠躬，出门后，如水球被针刺破，瞬间化为水雾，片刻间消散无踪。如其所言，AI仅是AI，别无他物。

“还以为会有修真秘境出现呢……”

望着那滩水迹，李林松了口气，带着莫名的失落，重启游戏，再次坐下。

不过是个游戏罢了。

看着闪烁的游戏标识，李林心境前所未有的平静。意识迅速沉入其中。

“无趣！”

“闭嘴，邪魔，吵死了。”

“可是，你怎么会变得如此无趣？这真叫我心痛。”

“我何样，与你何干？”

“当然有关！大有关联！你之前可不是这样无趣之人，为何突然转变？为何变得如此欢愉？为何变得如此理智？失去常态的表情，才是我想见的，但你现在戴着面具，岂不是什么都看不见了！真讨厌！”

“你这少女般的语气，只会让我反感，邪魔。况且，我以前不也一直戴着面具？那时，你能看见我的真容吗？我并未以真身示人。”

好了，现在安静吧。

望着巷中第四座神殿，李林深深吸气，与莎莉丝相连的强烈感应在脑海中涌现。虽仍无法完全传达莎莉丝之意，但她那份急切，失而复得的喜悦，已深深触动李林的心。被人挂念的感觉，不错。

真假何足挂齿？人生若分得太清，岂非不负责任？百年寿命，好好享受当下。享受游戏，首要便是尽职完成任务。

“一条街的人，应该足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