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的。"

"......诶？"

"我能。"

女孩低垂下脑袋，栗色头发下的面容蒙上神秘暗色。

"因为我知晓，恋中的少女无敌于世，无人能阻挡火热之情。我肯定是爱上大人的，所以我必定胜利。我行，一定。我必能做好，大人也会欢喜，是这样吧？爸妈都说我是个好孩子。我会成为大人心中最佳的孩子。那时，他会赞我呢吧？"

"......"

这孩童已癫狂。

女主播盯着她那机械人般的举止，内心坚信自己的判断。

言语颠三倒四，幻象横生，显然是疯狂了。可细细回味其遭遇，不疯狂才真叫怪事。可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反视你。

"那位大...对你非常重要呢。"

面对这少女，她的眼睛弥漫黑暗云雾，唇角勾勒出与魔物相似的新月笑容，女主播的心中不禁泛起苦涩。

即便只是一场游戏，思绪的本质毕竟是电信号。脑电波承载人的思绪与行动。谁又规定机器人士卒不能梦想着电子之羊呢？虚拟世界的感受也不必虚假，这次的经历，这份职责和笑谈，仍是真切无比。

这便足够了，不是吗？

这孩子实在是，太过可怜。

抑制住内心的酸楚，女主播挤出笑容，朝着女孩伸出掌心。

"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我是爱丽丝，今后就是一起并肩作战的伙伴了。不过你怎么知道我是玩家呢？"

"请稍等。"

环视四周，似在与人交谈，女孩旋即抬首展颜一笑。

"爸妈说不能向陌生人泄漏名字，但可以求援。那个...大人不知去了何处，你可以陪我找他吗？他是个很好的人，你能帮找他吗？"

"......"

竟连此事也能视作一项任务吗？

那就承受下来。

看着任务面板上显示出的"追寻恶梦"，女主播爱丽丝微笑着看着面前的女孩，轻叹一声，按下了光幕上的确认键。瞬息间，女孩幽幽的声音又回荡：

"大人绝不会遗漏一个活口，他是那样细腻的人。你却存活下来了，这事奇怪吧？"

"......确实奇怪。"

若是自己是NPC，或许早陨落。

但我们两人，又岂能阻挡那狠毒之人？

艾丽丝不自觉抚过胸口，喘息间似乎还留存着剑斩心胸的幻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