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髭切,你有的时候还真是挺靠谱的。”李夏用没有受伤的手拍了拍髭切的肩膀。
烛台切看着眼前完全陌生的审神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可以感受到自己体内现在流淌的灵力与眼前审神者身上的灵力完全相同,微弱又蓬勃。
“我是烛台切光忠,能够斩断青铜烛台的刀哦。不过现在这个样子,也算不上帅气了。”烛台切开口自我介绍,走新审神者上任的流程。
“我知道啊。”李夏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要介绍一下自己,然后他意识到烛台切并没有见过真正的自己。李夏满怀期待地开口,“我是立夏啊!”
烛台切不明所以地看向李夏,他想:那又如何呢?
但是为了不让这个陌生的审神者过于难堪,烛台切光忠还是开口道,“你好,立夏大人。”
李夏听到烛台切的话后,叹了一口气,在看到烛台切同样血红的眼睛以及从他黑色手套中爬出蔓延到手臂的骨质突起后,本来想卖个可怜、打趣他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感觉到李夏的伤心,烛台切小心地问道,“大人,你怎么了吗?是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李夏看向烛台切有些担忧地神色,摇了摇头,说道,“抱歉。”
烛台切更加困惑,怎么新上任的审神者第一次见到他就要道歉啊?
“大人,你为什么要道歉啊?”烛台切问道。
李夏刚要开口说些什么,髭切的声音就响了起来,“烛台切,家主需要你承担一下厨当番。”
“啊,当然。那是我份内的事情,我会帅气地完成的。大人。”烛台切说道。
“嗯。”李夏把还想再次道歉的话咽下,他觉得道歉再多也不如去做点实际的事情。
“大人,歌仙和小夜怎么样了?”烛台切光忠继续问道。
“我也没见到呢。”李夏这几天只见到了来厨房吃饭的刀剑付丧神,对其他刃的情况并不了解。
见证了太多奇葩的组合,李夏甚至觉得他们三个透着诡异的和谐。
“不过我听三日月说歌仙的状态不是很好。估计也在等修复吧。”李夏看了一眼又在指尖汇聚的一颗血珠。髭切的力度掌握的很好,伤口不深,但确实是会慢慢渗出一些血珠。
李夏把手伸到另一个修复池的上方,这里也有一把刀剑。
他想:这么好用的血别浪费了。
髭切看到李夏的举动后,立马抓住李夏的手,可他还是慢了一步。
“滴。”李夏的血珠滴在泡在修复池里的刀剑上。
那刀两面都刻有棒樋,刀柄上金色的目钉上正向下滚着李夏刚滴下的血珠。
是江雪左文字。
髭切面色严肃地抓着李夏的手,“你要干什么?”
“啊?我说别浪费了。”李夏看出髭切的紧张,他继续问道,“怎么了吗?这个修复池不可以吗?”
髭切沉着脸上下打量着李夏,问道,“你有什么不适吗?”
“有。”李夏回他。
“哪里?”髭切把李夏的手抓得更紧了一些。
“你还问哪里?你抓住我的伤口了!突然划我个口子能没有不适吗?”李夏将手从他手里抽出。
髭切听到他的话后,脸色并没有舒缓,他盯着修复池里静静躺着的刀剑想:为什么偏偏是江雪左文字。
烛台切和髭切、江雪之前并不是一个本丸的刀剑,他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看样子自己也是这个审神者用血液唤醒的,可按照一般情况来看,以他体内感知到的那微弱的灵力并不能仅靠一滴血就唤醒重伤的自己。烛台切想着,看向李夏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
“除了手指的伤口呢?有没有其他不适?”髭切皱着眉头,眼睛里闪过一抹担忧。
“那没有了。”李夏不明白为什么刚刚放血的也是他,怎么阻止放血的还是他。
“不过江雪怎么还没醒啊?”李夏问道。
髭切眉头皱的更紧了一些,语气满含不解与愤怒,“你知道这是江雪左文字?”
“我虽然是近视,但还真不是瞎子。”
李夏看着髭切愤怒的神色,“你怎么。。。还生气了?”李夏不明所以地问道。
“他们没告诉你江雪左文字中了咒术吗?”髭切用力拉住李夏的胳膊。
“我知道啊。原来这样啊!是中了咒术所以不管用吗?”李夏后知后觉道。
“。。。不是不管用,是会很管用。”髭切沉默了一下,缓缓说道。
李夏还想再问些什么,他忽然感觉脑袋很沉,心口生出了一股蚁蚀般的疼痛。
髭切伸出手,接住了失去意识的李夏。
笨蛋。髭切在心里骂道。
家主,你一定要活下来啊,我还有事要拜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