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夺命寨开门迎客的时候,距离无回峰五十里的白兰庄祠堂也异常的热闹。
......
“张氏,你男人白景说你与他人私通,这可是犯了七出之罪,若是属实可是要骑木驴的,你可有话说?”
白氏族长是一个皮肤黝黑的老头,此时正站在祠堂石阶上主持宗族审判。
而在石阶下方正跪着一个面容清秀,身材姣好,但神情十分憔悴的少妇。
“族长,我冤枉!我没有......”
张曼云头发披散的跪在地上,不停的向着前方叩头。
昨天她才刚刚从夺命寨返回,五十里的山路走来,若不是有同行的姐妹和夺命盗发放的干粮,她怕是坚持不到回来。
可哪成想,才刚刚休息了一晚,今早就被押到了祠堂受审。
咚咚!
老族长朝地上捣了两下拐杖,看地上女子的啜泣声小了以后再次开口。
“好了,今天不仅族老都在,白厉也归家探亲了,你若真有冤屈就说出来,当着列祖列宗的面自不会冤枉了你。”
白家扎根西山县已经十几代了,自从发现此地盛产止血草药后,白氏先祖就依靠采摘药材娶妻生子,慢慢有了白兰庄。
后来人丁渐多,逐渐又分成四房,现在每房都有一个话事人,被称为族老。
而今天的祠堂公审因为罪名较重,除了族老都参与之外,还有一位就是白兰庄现今最出色的子弟。
白厉,后天二流武者,现任西山县城防卫队的伍长。
不同于白兰庄的几个高层端坐在石阶上,大部分的普通庄户只能顶着日头站在祠堂的院落中。
虽然天气十分燥热,但却不能阻挡庄户们看热闹的心情。
毕竟在这种小地方,与他人私通的罪名可是比皇帝老儿宾天还要重要的消息。
“族长,我这次回来,只是为了要一份和离书,绝对没有与他人私通!”
“你放屁!三更半夜才回来,明明就是做贼心虚,族长您知道她是从哪里回来的吗?”
张曼云还没有说完,身为丈夫的白景立马站出来张口骂道。
“住口!当着先人的牌位,说什么屎尿屁的屁话!”
老族长瞪了一眼白景,随即发现自己竟也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赶忙朝着先人牌位鞠躬认错。
啪啪!
白景轻轻在嘴巴上抽了自己两下,谄笑的看向石阶上的族长。
“族长,我自罚,不过这张曼云可是从歹人窝里跑回来的,您想想这怎么可能还是清白的嘛!”
“我没有!没有......”
张曼云不敢说自己是从夺命寨回来的。
毕竟这年头一个女子从盗匪窝里出来,不仅名声不保,性命都会有威胁。
而白景之所以知道对方是从歹人窝里出来的,就是因为这张曼云是他亲自卖给了一伙拍花子。
不过他不清楚的是,这伙拍花子最后被朱大牙抢去了夺命寨。
“张氏,白景所说可是真的?”
“族长我真的没有与他人私......,虽然我和白景成过亲,但我至今还是完璧之身呐!”
张曼云跪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叫喊,不过周围村民却开始了议论纷纷。
“完璧之身?不会吧!”
“我早就和你说过白景那小子不行。”
......
听到周围人的议论,白景显然慌了,指着张曼云就开始大骂。
“你个破鞋,还好意思说我.......”
白景没来得及说什么,一声咳嗽打断了所有人的话语。
“咳咳!族长,什么完璧之身是没有证据的,不过这张氏从歹人窝里回来倒是有人能作证,做不得假。”
白厉的一句话再次把众人的视线聚集到了张曼云身上,白景听到赶忙附和。
“对对对!我亲眼所见这个荡妇和歹人在一块。”
......
“呸!破鞋!”
“荡妇!”
“罚他骑木驴!”
......
听到有人能作证,还有威望很高的白厉都下了结论,周围好事之徒已经开始在祠堂嚷了起来。
众人的喊骂声压过了张曼云的声音。
没有一个人替她说话,甚至人群中一直有几道淫邪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的身体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