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酉气的恨不得再冲过去和他拼命,但却被沈清婼拉住了,只得张牙舞爪,愤愤不已的朝着楚临所在的方向乱抓了两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听听他说的这是什么蠢话?”
楚酉转头看向了沈清婼。
沈清婼重重点头附和:“确实蠢。他还真当康幼林是好人,会对放走他的人感恩戴德呢?怕是康幼林真出去了,第一个就想灭了送他出去的那个人!”
楚临:“……”懵圈,大大的懵圈。
他鼓着一双眼睛愤愤的看向两人,最后得出结论:“我知道了,你们就是故意在吓唬我的!就是想占据上风,好逼我向楚酉低头认错的,对吧?”
“我告诉你们,不可能!”
他楚家的人帮了康幼林,给了康幼林活路,康幼林肯定会对他们感恩戴德的呀!他怎么可能会恩将仇报的来杀人?
鼎鼎有名的康先生就不是那种人!
倒是楚酉她们,更会倒打一耙,泼人脏水!
楚临压根儿不信沈清婼所言。
陆瑾瑜也没想到他还会再说出这种白痴言论来,忍不住偏头在他脑袋上轻拍了一下,疑惑道:“不是说自己凭本事儿摆平官府,摆平清运其他一切势力的吗?怎么脑子这么笨?”
他才笨!
他全家都笨!
被人身攻击的楚临气的忍不住怒视陆瑾瑜,咬牙切齿的道:“二公子聪明,那不妨直言相告,为何我楚家现在放走康幼林,不仅不会让人感恩,还反倒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因为他是康先生啊!是儒雅的康先生,是清运县人人敬仰的康先生,是持有丹书铁券的康先生——”陆瑾瑜瞧他好像真的不懂,便直言相告。
这却让楚临越发糊涂了。
“正因为他名声在外,人人敬仰,所以我们才不能一直扣押着他在府上的呀!”
陆瑾瑜忍不住抬手又拍了他脑门一下:“糊涂!”
“被人人称颂的儒雅之士最在乎什么?最在乎的是他们的脸面!”
“康幼林被扣在楚家许久,还被我们当做犯人似的捆了起来。这在他看来,已经是极其丢脸的事情了!更别提为了活命,他可能还哀求你府上的人救他了——”
“那种为了活命而求助一个下人的丑态,康幼林做得,但却不愿意让人说得!而那些救他出去的人,见识过他的一切丑态,他要想不让这些丑闻暴露出去,那便会想方设法的堵了那些人的口!”
“堵人口的办法有很多,但最彻底的不就是杀人灭口了吗?”
“康幼林只要跑出去了,他便会想尽一切办法去求助!去堵楚家人的口!宫里不是派了不少人保护他吗?那他现如今遇到问题了,而且我们如今还有造反之嫌,那他是不是可以趁此机会请求宫里人派来更多的人?”
“那些高手杀人可是名目众多的,你便是悄无声息的死了,背后也绝对落不下一个善名!信也不信?”
陆瑾瑜这几天在寒山劳累许久,早就疲惫不堪的,这长篇大论说下来,更是累的慌,索性搬了一张凳子到门口坐了下来,抬眼看向了楚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