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裳低头,一边为他清理手掌上的污血,一边温声询问, “好好的喝个茶,为什么会划伤手掌?”
“不小心!”
坚决不能说,是以为她跟宋今晏幽会,所以失控捏碎了茶杯。
孟云裳呵笑,“王爷果然还不如四岁的怀安省心。”
陆宸骁轻哼,“意外而已,以后肯定不会这样。”
孟云裳没拆穿他,而是态度强硬的要求,“马车里只能做个简单包扎,离下一个镇子还有十里路,让陆鸣提前找个大夫在小镇等我们。”
那么深的伤,可不能随便糊弄。
担心陆宸骁不配合,她特意补充了一句,“别让我担心。”
“好!”
陆宸骁心头终于舒坦。
原来她也是会担心他的。
外头已全部收拾好,马车启动,缓缓驶向下一个小镇。
孟云裳靠着马车内壁,昏昏欲睡。
陆宸骁挪到她身边,在她睡的东歪西倒时果断将她搂到怀里。
熟悉的女儿香传来,他才觉得悬着一天的心终于落了地。
小心翼翼扳开她的手,发现手心毫不意外被长枪磨的通红。
他掏出早就备好的药膏,缓缓替她抹上。
*
孟云裳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睡在了客栈的床上。
她坐起身,听到外厅传来大哥和陆宸骁说话的声音。
“收藏了五年的宝贝长枪,终于舍得送出手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物尽其用就行。”
“那你就不怕我妹以为,你是随意打哪找来的街边货?”
“本来也不值一提。”
孟锦佑嗤笑,“不值一提?当年是谁厚着脸皮,托我替你找白简出山的?”
“再贵的东西不得她青睐,就是废物一样。”
“是,你清高、你能耐,有本事你以后别找我帮忙。”
“嗯,你不清高,所以你只收了本王两方砚台而已。”
“你这人怎么翻旧账呢。我拿你砚台,那也是因为你许诺过的。我又不是白拿你的。”
“你猜她要是知道,你这个亲哥为了两方砚台就把她给卖了,会作何感想?”
“靠!”文雅如天下第一公子,这会也没忍住地爆了粗口。
他急赤白脸的叮嘱陆宸骁,“求你快别瞎说了,也千万别让那丫头知道,不然她指不定又得多想。”
哪知话音未落,就听到孟云裳熟悉的声音响起,“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 ?”
陆宸骁抿唇冷笑,“他当年……”
“打住!”孟锦佑秉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冲孟云裳笑道,“小妹,你知道当年外祖送你的长枪去哪了吗?”
孟云裳疑惑,“嗯?不是被我弄丢了吗?”
“哪是弄丢,分明是有人故意……”
话说一半,被陆宸骁拦下,他一本正经地问孟锦佑,“青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些人为什么要追杀你?”
孟云裳立马被转移注意力,疑惑地附和,“我记得娘亲说,你是出门查案,莫非是跟案件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