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市里的基础设施从建国开始就在不断增添。所以走出家属院后的路上就有路灯。（注1）昏黄的灯光跟天上的星光呼应。给暗夜里前行的人们身上都披上了一层光辉。

这些年市里的路灯一直在增加。夜里的能见度已经提高了。可惜还是有很多路灯无法照亮的地方。她们沉寂在黑暗里。

一行五人的脚步轻若无物，一路寂静无声。直到公安局的灯光照在他们身上。才打破了一地寂静。

队伍最后的吴明扬是年纪最小的。他刚刚转业到j市公安局。他参jun的年限比较短。之前一直在战场上。受了伤就直接转到户籍地的公安局。今天晚上也是他第一次参加公安局的工作。

带队的老大不说话，后面的人也不说话。更何况他这种小喽啰。那是更不敢开口。

他们从白海月蹲守王青瑶的第一天就开始轮流换班跟踪她了。这些天还被迫听了好几次壁角。

李四坚前几天也来过两次。不过之前他一直没有行动。就等着白海月把人带回来。可惜王青瑶的警惕性很强。直到今天因为白海月一直没有得手。李四坚终于忍不住了准备狗急跳墙。想了歪点子准备明天明天行动。

沈宴明看了看手表。已经夜里十一点了。

“我今天让大师傅加了菜，都去吃吧。”

“今天都辛苦了。”

五个人朝着食堂走去。今天食堂值班的大师傅。早在这群人还没进来的时候他就把面下下去了。五个人进来的时候牛肉面才刚出锅。

隔着撩人的烟雾。大师傅的声音先传了出来。

“小伙子们自己端。”

“你们运气真的好。我今天刚买到十斤牛肉。小沈找上我给你们加餐了。”

“谢谢沈队。”

“谢谢沈队。”

“还是老沈有面子。平常有这样的好东西。大师傅可不舍得拿出来给我们。”叶峥泽拍了拍沈宴明的肩膀。

“小叶，把昨天晚上刚吃的小鱼干都给我吐出来。”还在端菜的沐成三两下放下菜就给了叶峥泽两下。

他又伸手拍了下沈宴明的肩膀。“老沈你也回来了。”

“分配到哪了。”

“服装厂的厂长要提前退了。”

沐成知道了。这两年拨乱反正的不在少数。之前靠闹ge ming上去的人在一个个被清算加上现在军队又开始有了裁军的苗头了。（1980年是第六次大裁军。但是苗头其实从前一年就有了。）

而且这个纺织厂算是沈家的祖产。这个时候安排沈家人进去是最好的安排。（这里是架空。祖产全部捐献后会给一定的分红还在一次性给一大笔钱。是我瞎编的。）

“那这是你的最后一次任务了。”

“为人民服务。当好螺丝钉。”

“成了。反正以后都在市里。能经常见面。”

“老沈，听说你刚得了一对双胞胎。啥时候满月。我们去喝满月酒。”

沈宴明听到这个开始头疼。

他们这样的家庭生来就安排好了路。无论是学习还是婚姻。

他在一年前结了婚。今年因伤转业。可惜他的妻子觉得自己不能在部队继续打拼不太符合她的目标。所以生下孩子后就跟他提了离婚。

目前两人已经商量好了等出了三个月就去离婚。

已经成了既定事实的事情就不再去想了。沈宴明压下心思。

“不了。双胞胎的孩子比较弱。满月酒不办了。等周岁宴再说。”

两人都看到了沈宴明的走神。这就是有事。不过家家都是这样。过日子总是磕磕绊绊的。

三个人压下这个话题。

一觉睡醒的王青瑶不知道自己成了鱼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