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王老三知道的最清楚。他揉了揉眼站起来跟王青瑶解释。

“之前你不是给了你爹两本书吗？这一年大队的猪跟鸡都长得好，你爹就想着圈一片果林养鸡。果林里还能套种药材。到时候药材、果树都有鸡粪上肥。鸡也能多吃草跟虫子。下蛋也下的勤快。”

“刚好纺织厂的新厂长从南方找来了一种新的染色染料，他需要找地方种植一种新的染料。听说了你爹这个计划就想来看看能不能把染料跟果树混种。”

“所以这几天厂长带着技术人员，你爹带着大队的几个壮劳力一直在山上找地方。之前几天都好好的。今天半上午终于找到了一个好地方。技术员挖出了合适的土给大家看了样品就让大家分头看看这块合适的地有多大。”

“结果才分开没多久突然从树后面冲出来一个小孩跟一个老婆子，把你爹从坡上撞下去了。你爹当时没防备直接就被撞得从坡上滚下去了。”

说到这里王老三抿了抿嘴。没再说下去了。

王青瑶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突然抬头直视王老三的眼睛，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声音颤抖着问：“撞了我爹的小孩跟老太婆是李大壮跟他奶奶是吗？”

王老三很想骗侄女说不是，可是这件事是瞒不住的。他偏了偏眼睛，但还是点了点头。

“那是我、是我害了我爹？”

“是因为我是吗？”

“我害的我爹昏迷了是吗？”

“不是。”王老太直接把王青瑶搂进怀里。

陈丽芳跟谢芳一一人拉住王青瑶的一只手。

王老太摸了摸王清瑶的头。她温和的嗓音在王青瑶耳边响起。

“李大强他们兄弟俩是罪有应得的。人贩子都该死 。”

“瑶瑶，你当时做的很对。你知道吗？你爹那天回家还在不停的夸你。他那么内敛的人还特意打电话给你二叔得瑟。”

“他还写了好几封信寄给你二叔跟战友们。”

“所以瑶瑶，你做的是对的事情，我们都以你为荣。”

王青瑶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她闭上眼睛，不敢睁眼。一时间走廊里鸦雀无声。

王青瑶的眼泪一滴滴的掉在王老太的肩膀上。没一会王老太的肩膀就湿透了。

这个时候多少话语都是苍白无力的。

空气像是凝固住了。明明走廊上挨挨挤挤都是人。可空气中只有清浅的呼吸声。没有任何一个人发出声音。现在所有人都在祈祷王爱国平平安安。

手术室终于有了动静。大门打开走出一个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