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雨涵美滋滋地把手机放下。看了几页书后，又忍不住摸起手机，查看昨天晚上精修了几个小时后发在小红书上的文案。

给各种好评一一回复，那些在评论区求化妆教程的小女孩，她回复说现在准备考公太忙，上岸后有空再给大家发化妆教程。

这个回复又收到了不明真相群众的一阵彩虹屁。

这些好评让黄雨涵感觉昨天晚上的修片时间没有白费。

马楼核对了一下，是这个单元没有错，很久没有来了，写在墙壁上的单元标识更加模糊不清了。

老旧小区没有电梯，只有墙皮斑驳脱落的，黑乎乎的步梯，两边的水泥护栏被摸得油光发亮。

正准备抬脚走步梯上去，一个男子一阵风似的从上面下来。

“马哥！”男子擦身而过的时候突然惊喜地叫了一声。

马楼转身望去，感觉男子有点熟悉。眉目间有点杨教授年轻时的模样。

“小强!这么巧？”马楼很快记起来了，此人正是杨教授出国留学的儿子——杨自强。

“什么时候回来的？”马楼伸手想去握杨自强的手。

杨自强却是给了他一个结实的拥抱。

“嘻嘻，比你高了。”杨自强松开马楼后，用手在两人头顶比划几下。

马楼在他肩膀轻轻上捶了一拳，“上去坐会？”

“不了，加我微信，我出去办点事，回头今晚一起吃个饭。”杨自强本来笑嘻嘻的脸，一听到马楼说要上他家坐下来聊，他就连忙摆手，互加了微信后，杨自强跟马楼摆手告别了。

马楼目送他一溜烟走后才上到杨教授家，应门的是个中年妇女，矮矮胖胖的，齐肩短发，烫个大波浪，探出半个身，一脸警惕地看着手里提着牛奶的马楼。

“师母好。我是小马。跟杨教授约了上门来玩会。”马楼笑着打招呼。

但是心里感觉杨教授有点不欢迎他上门。

“李处的女婿。”客厅传来杨教授的声音。

杨师母这才把门打开欢迎马楼进来，马楼想脱鞋，找拖鞋换，突然感觉一道凌厉的目光盯着他的手，马楼手拐了个弯，摸到鞋套套上。

马楼脸上还带着微笑，却是感觉有点僵硬，有种想掉头就走的冲动。

“杨教授好。”马楼把牛奶放在入户过道旁，逃也似的来到客厅，尽可能离杨师母远点。

他怕控制不住退出门外的冲动。

“坐吧，陪我看完这场球赛。”杨教授眼睛没有离开电视屏幕，只是摆手让马楼在旁边坐下。

马楼端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上转播的高尔夫球赛。

“离了？”杨教授在插播广告的时候，终于肯转头看一眼马楼。

马楼看着这个当年的班主任，突然有种很陌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