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序拦住江子清,语气晦涩不明:“师姐,你身后有我们。”
所以不需要,什么都自己强撑。
孟流沉不住气,冷笑吐字:“走,找麻烦去。”
凌虚宗的人不疑温清池的话,易怒的孟流更是等不到真言镜。这事,他现在就要去讨个说法。
江子清见状,没犹豫:“我也去!”
明明是沈听妤挖师姐灵根在前,现在居然敢倒打一耙。
顾晏纪持剑,落下凌凌剑风。
“五日,呵。”
沈听妤存活一刻,都是他错过。
怀澈淮序:“我们也去。”
几人浩浩荡荡的赶回大殿,顺便腾出空间让温清池静静。
傅砚辞从角落走出,待凌虚宗的人全离开,他一脚踹开了温清池房间的大门,少女席地而坐,发尾铺散落地,咧嘴满是血:“就知道踹门的是你。”
她的师弟们,最听她话,怎么可能会忤逆她。
也就这人,处处和她反着来。
傅砚辞将温清池拉起,正准备划破干净的左手,为她疗伤。
“大哥,你真当自己的血流不完吗?”
温清池制止住傅砚辞,猛地咳出几口血水,“我没事,我已经找到了恢复灵根的方法了。”
她不太想告诉顾晏他们,不然他们该担心了。
报喜不报忧,凌虚宗弟子的传统美德。
“不过,需要你帮我再挖一次灵根。”
傅砚辞冷声道:“你这身体,受不起。”
温清池疼得有些说不出话,只能放小声:“所以才没杀沈听妤,我需要她的凤凰。”
“难怪收手。”
温清池撑着头,漫不经心笑道:“我的敌人从来不是她。”沈听妤的运气太好了,好到诡异。若不能真的杀其背后的天道,怕是走不出这死局。
傅砚辞指尖微动,淡淡道:“那是谁?”
温清池指了指上方,吐出一字:“天。”
“砰。”
桌面断然碎裂,温清池被吓得惊魂未定,拍拍胸口,质问阴沉沉的傅砚辞:“你做什么?”
“呵。”
傅砚辞咬牙切齿,他把温清池视为一生宿敌,并认为只有他才配得上做温清池对手。
他苦练剑法,除了追求大道,还有就是为有朝一日能打败温清池。
结果!
她居然完全没把他放眼里!她居然还有其他对手!
天?
他倒要看看什么样的天,能入温清池的眼。
“那我们之间算什么?”
温清池眨眨眼,咂舌:“朋友?”
“啪。”
傅砚辞出掌,掌风裹挟恐怖的力量拍向房门,房门顷刻间化为齑粉。温清池咽了咽口水,真不知道哪又惹到这祖宗了。
傅砚辞眼神淬冷,朋友?谁和她要做朋友?
他要做宿敌!唯一的宿敌!
他要把她踩脚下!说出那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温清池搬着凳子挪了小步:“桌子加门,修好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