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周又不明白了,自个儿消化去了。
颀晟对画了解的不透彻,但从小待在颀勉州的身边,耳濡目染罢了。
幸而他昨日在青楼四处观望了,不然他也不知念垚到底是何意。
青楼的正厅有一幅画,不画美人不画戏子,偏偏就画了山水。
按理来说,青楼就该有青楼的样子,怎会挂一幅这么大的山水画在厅中央,显得怪。
青楼是那位大商人开的,只能是因为那商人喜欢这位画师的画。
再看看念垚的画,一笔一划皆仿照此画。
卖画的地方,就选在青楼对面,人多。
俩人就围着这幅画,一左一右,时不时吆喝两句。
路过的人总是要来看上两眼,有的问问价格。
一听是天价,随意骂了两句也走了。
大半个上午过去,颀晟说的“有心之人”也没有来。
又过了一会儿,来了一位富豪,似乎对这画颇有兴趣,对着画仔细端详。
“好画啊。”富豪指着画感叹。
颀晟见状连忙开价:“这位爷,这画值五十两黄金。”
富豪听了觉得可笑:“这画你卖五十两黄金?小兄弟怕是涉世未深,这画再好也不值五十两黄金。”
颀晟不满他的嘲讽:“这画它就是值得。”
富豪双手绕道身后把着,问:“那你说说它哪里就值得五十两黄金?”
这个问题颀晟回答不上来,轩周也同样摸不着头脑,因为他们也不知道。
想想早上念垚说过的话,颀晟随意套了两句:“这可是大画家颜敏的真迹,你说值当不值当?”
“颜敏是谁?”富豪反问。
这颀晟就更不知道了。
狗急了会跳墙,颀晟知道富豪不是念垚要等的人,便开始赶人:“你买不买,不买别打扰我。做生意。”
富豪摆起了架子:“爷有钱也不买你这画,我不花钱当冤种!”
——“我买!”
人群中出现了一声响亮的中年男音,众人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寻找说话的人。
拨开人流,一位穿着极为朴素的中年男人俨然立在那里。
颀晟用直觉告诉自己,眼前之人不简单。
接着轩周忙上去迎他。
颀晟摆好一把椅子:“老板坐下谈。”
对方也不跟他们客气,同样的他也不绕弯子,径直开口:“就按你们的价,五十两黄金,我买了。”
颀晟开始了下一步:“老板大气,只是这画来之不易,我想五十两黄金还配不上它,一百两黄金老板买不买?”
“买。”男人毫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