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和两个儿子站在一旁,眼眶通红,但又怕影响太医拔箭,死死咬着下唇也不敢发出声音。
琛哥儿和璟哥儿也死死盯着床榻上躺着的父王,不敢哭出声。
这会子却忍不住了,母子三个快步走到床前。
温言看着脸上没有血色的祁钰,又看向他肩头那一渗出黑血的地方,心都揪起来了,温言拿着帕子轻轻的擦拭这祁钰额头上冒出的汗。
又给他擦了擦脸。
太子看着弟媳如此,也很是难受,“弟妹,是我对不住你,洵舟他是为救我才中了箭的。”
温言闻言扯嘴笑了下,“太子殿下不必自责,当时情况危急,殿下也是本能反应,要怪就怪幕后之人。”
太子见她如此说,反倒更自责了。
”弟妹放心,孤已经派人彻查此事,我一定会给洵舟一个交代的。“
温言颔首。
太子看向景和帝,“父皇,儿臣怀疑还有刺客藏在行宫,还请父皇即刻下旨封锁西山围场,任何人不得进出。”
景和帝点头。“朕已经下令了,今日就是一只鸟也别想飞出去。”
太医那边研究了一会,院正过来回话了。
“如何,可知道齐王中的是何毒?”景和帝问道。
温言和两个孩子也都看了过来。
院正摇头,“此毒极为罕见,我等也只是在古籍上看过类似的,但却从未亲眼见过,故而无法判定是否是古籍上所记载的毒草。”
太子眼神微冷,“既是古籍上有记载,那便先按着古籍上记载的先配出解药。”
院正面色纠结,“并非老臣不愿按着古籍的记载试着配药,而是古籍上记载此毒乃是巴中一带独有的毒草,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此毒既是源自巴中,那么解药也应当生存于巴中一带,此毒毒性极强,齐王殿下眼下只是暂时封住穴位,可终究只能维持一时,无法撑到太医院从巴中寻回解药之时。”
太医院的太医从未见过此毒,解药制作也要费些功夫,依着齐王殿下现在的状况,压根就无法撑到那个时候。“
院正叹息一声,“最多三日,臣等竭尽毕生所学,也只能为齐王殿下拖住三日时间,再多就不能了。”
景和帝和太子一惊,“三日,便是现在派人快马加鞭赶到巴中,也得十日,这如何能行?”
温言瞳孔猛地一震,看着昏迷不醒的祁钰,心中突然一阵悲凉。
巴中?温言心念一转,巴州王的封地巴州不就在巴中一带,难道?
温言突然起身快步走了过来,朝景和帝屈膝福了一礼,“父皇,巴州王不就是刚从巴州回来,殿下所中之毒又出自巴州,儿臣怀疑这些刺客与巴州王有关。”
太子显然也反应过来,当即拱手道:“父皇,今日护卫与刺客打斗时,六郎就发现了今日的刺客与先前刺杀六郎的刺客是同一批,就连招式都如出一辙。由此可以断定,真正的幕后指使并非莲花教,而是另有其人。如今六郎身上所中之毒出自巴中,此事怕是与巴州王逃不开干系。“
“这·······”
景和帝犹豫了。
“父皇,太医说了,若是没有解药,祁钰他撑不过三日的,父皇您难道忍心看着六郎就这样毒发身亡吗?”
温言哀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