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身穿兽皮、手持弓箭的土著,从树林里走出来,他们用弓箭对准了铁镜。
双方都严阵对待,气氛紧张到极点,犹如密封的火药罐,一点就爆。
二丫走出了契丹人队伍,喊着话,向土著走去。二丫的话铁镜一句话都听不懂,但铁镜知道二丫是在向土著人解释。
雄奴担心二丫的安全,他想跟过去。
“你不能去!”铁镜公主阻止了他。
二丫和土著的头人交谈了几句话,然后她回头向铁镜公主招手。铁镜公主走了过去。
木易心里紧张,他怕那些土著对铁镜公主不利,手持宝剑,下令卫士们守住阵脚,一有风吹草动,就冲杀过去保护公主。
二丫向头人介绍了铁镜公主。头人身裹兽皮,身材高大,目光如鹰隼一般锐利,令人胆寒,这种锐利是长期在森林里训练出来的。
头人打量着公主,公主的气度征服了他,他向公主鞠躬。
“公主为何来到此地?”头人问道。
“奉我母后之命,巡游大辽东北。”
“萧太后是大辽的太后,我们索伦人臣服于大辽,太后也是我们索伦的太后,公主自是我们的公主。”
头人向身后的土著喊了几句,土著人放下了弓箭。
在二丫的翻译下,铁镜公主和交谈了一会。原来这些土著来自索伦部落,索伦的意思是森林之子,为首的是他们部落的头人。契丹武士射杀的那只驯鹿,是索伦人驯养的。
铁镜公主给索伦人的头人道了歉,并承诺以财物作为赔偿。头人邀请铁镜公主一行人去他们部落做客。
收起弓箭的索伦人,纯朴温和,眼睛里有一种天然的纯净,就如同望河的水一样清澈。
他们的房子,叫“撮罗子”,用数十根高大的松木斜搭而成,上面覆有兽皮和桦树皮,像一把半撑开的巨伞。撮罗子的尖顶处有一个小孔,从小孔里白天可看到蓝天,晚上可以看到星星。上百个撮罗子撒布在平地的林子间。
索伦人养了百数十只驯鹿,驯鹿在他们的驻地周围漫游。
夜晚,索伦人点燃了篝火。头人将一块生肉扔进了火里,肉在火里滋滋作响,这块肉是对火神的献祭。众人围在篝火旁,吃着鹿肉,用鹿角当酒杯喝酒,用桦树皮做的杯子喝鹿茶。索伦人吃生肉,头人将带血的鹿肝切了两块,递给铁镜公主和木易。
铁镜公主不吃,递给了雄奴。雄奴把生鹿肝丢进嘴里大咀大嚼起来。
木易拿着生鹿肉不知如何是好,雄奴道:“驸马,吃吧,很香。”
木易咬了一口生鹿肝,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强撑着把一块生鹿肝一口一口咽了下去。
胡腾儿将一块烤熟的鹿肉递给头人,头人咬了一口放下了,吃起了他的生鹿肝来。
索伦人围着篝火跳起了熊步舞。铁镜公主指着一个强壮的索伦小伙子和一位秀气的姑娘,对木易道:“他们是情侣。”
小伙子和姑娘走了过来,拉着公主和木易进了他们的舞队。公主和木易起模仿着他们跳舞。
铁镜跳着舞,扫了一眼雄奴、金瓶。他们正看着她,他们在笑。
我们的动作一定很滑稽,或许在他们的眼里,我这个一向高傲威严的公主,像一头母熊一样在跳舞。管他呢,我们尽情的跳吧,享受这美丽的夜晚。
铁镜放下了公主的架子,把自己当成了一个索伦人,尽情跳着,一直跳到篝火渐熄。
夜宴结束,小伙子和姑娘送铁镜和木易去住处。“你们叫什么名字?”铁镜问道。
小伙子叫达西,姑娘叫林娜,他们确是一对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