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地再次望向四周没有任何动静。静静听只有他俩那逐渐急促沉重的呼吸声。
他马上摘下一颗塞入嘴中,这时哪还管它什么大牲口,那都是个屁!
一顿狂风扫落叶,摘下果子就往已经鼓囊的布袋子里装。
穆盖看到他塞进嘴里一颗,哪能示弱,也抓起果子塞进嘴里,剩下的都装进布袋中。
每人摘了二十多颗果子,一半的果树都被这俩货薅秃了,那穆盖还想转奔下一棵树,却被费无极小声叫住:
“穆盖~!穆盖!别去摘了,留一点,如果大牲口看到还有部分果子,会有所顾忌。都摘走了那大牲口非得疯了一样追杀咱俩。”
穆盖明显顿住身形,权衡一番,立刻点头,向四周踅摸一阵,再没有什么发现:
“走!”
当先撒丫子就往村子方向一阵狂撩。生怕被大牲口撞个正着。
有惊无险一路狂奔,连着翻过两道山梁,二小通红的小脸依旧兴奋,嬉笑着勾肩搭背向着村子方向前行。
他们身上那股重力感随着接近村子渐渐小了。
忽然,穆盖脚步踉跄,脸红得吓人,忙停住身子,蹲下捂着肚子,冲着费无极喊道:
“啊~我肚子疼~肯定是那该死的果子!”最后蜷成了一团,满地打滚。
费无极看到他满地打滚,也慌了神,丢下布袋子,赶紧蹲下查看:
“穆盖!穆盖!你怎么了,别吓我!”
此时穆盖咬紧牙关,汗珠“啪嗒啪嗒”砸在地面,闭着眼,嘴巴大张一个劲翻滚。
费无极惊骇的手足无措,可没一会,他也觉得身上燥热,脸上挂着满豆大的汗珠啪嗒啪嗒往下掉。
他肚腹十二重楼咕噜咕噜响个不停,四肢抖如筛糠根本支撑不住身体,一屁股坐在地上,肚腹中传来掏心掏肺的剧痛。
“啊~”一声翻身栽倒。
两人双双着道,穆盖疼的直打滚,从皮肤毛孔渗出一层又黑又臭的油状物,最后实在顶不住了,一大口漆黑如墨的脏东西,混合着没有消化的食物吐在地上,吐了又吐,实在吐不出东西就在那干呕。
费无极更惨,浑身红的像煮熟的大虾,四肢如打摆子,身上渗出的黑色油状物,就像挤出来一样一层又一层,汗水随着黑污的排出蒸发形成一层薄薄的雾气。
将近一个时辰,他身上的潮红渐渐敛去,哆哆嗦嗦爬到一边,大口大口的吐着沥青一样粘稠的黑污,恨不得将肠子都吐了出来。
好一会,才缓过来,已经虚脱的他,颤颤巍巍往布袋子爬去。
穆盖相比之下,症状轻很多,缓过来后连忙去搀扶,俩人浑身臭烘烘的,好似从臭泥中爬出的一样,谁也别说谁。关心问道:
怎么样?
没有得到回应,只看到费无极双手哆哆嗦嗦,拿起掉落的布袋子,敞开口往地上一倒,抓起里面的水果、鸟蛋,甩开腮帮子大吃特吃,唯独对那带着白色纹路的红色果子避若蛇蝎。
很快,一袋子的食物造没了,又抢了穆盖的布袋,将里面的东西往嘴里塞。
穆盖拉着脸抱怨:
“跟个饿死鬼似的!不怕撑死你!”
:“哎~你少吃点,给我留点,我还要给我妹妹留点呢!”说完就来抢。
谁知费无极横臂一拦,就将他推出去好几步远。差点摔倒。
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看着还在往嘴里塞食物的费无极:
“无极,你~你怎么这么大力气?平时咱俩摔跤都半斤八两的!”
:“胡说八道!哪次都是让着你,还跟我半斤八两?”继续不停地吃。
穆盖哪里肯让他吹牛,嗤之以鼻:
“切~你拉倒吧,我还不知道你什么德行?还让着我,你不撒泡尿照照!”
肚里有食的费无极有了底气,立刻起了好胜之心,放下手中的食物,站起来:
“来?让你一只手的!”
穆盖本就是个急性子,哪里受得了他这种鄙视性的侮辱,顿时怒道:
“怕你啊~!来就来!”撸胳膊挽袖子抓住费无极的肩膀就要用力。
却真被费无极单手抓住手腕,反身一个大背跨就将穆盖摔在了地上。摔的那叫一个瓷实
“砰”“嗝~”
:“我焯~我腰子~!腰子爆了!~”穆盖惨嚎着,眼睛瞪得老大,身子直挺挺侧躺着,断断续续哀嚎着。
这一下确实摔得重了,连费无极也没有料到,有些后怕,赶紧去扶穆盖,神色慌张:
“没事吧!”
:“焯~!差点~摔冒泡!你说有事没事!哎哟~我得缓缓!”
穆盖右手托着后腰,左手捂着右肋,面容扭曲怒道。
不得不说,就这一下,真把他摔的两眼金星乱冒,腰都直不起来!
此时日头已经西斜,约莫申时三刻。
两人经过刚才的闹剧,已经忘却了时间,这时费无极抬头看看天色,顿时慌了,焦急喊道:
“坏了,赶紧回村,要不咱俩都得死在外面!”
正当这时,自盆地方向传来一阵兽吼声,听声音分辨出愤怒异常,那个方向一阵骚乱,估计是那大牲口回来了,正寻气味追踪过来。
费无极意识到不妙,将地上的果子胡乱收进布袋子,扯着穆盖就要往村子方向跑。
穆盖扶着后腰:“不行,岔气了~跑不动~!”
:“我背你!快上来!”情急之下丝毫不敢耽搁,背起他就往村子方向狂奔,力气大增的费无极没有费力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