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
西索轻舔了下薄唇,转身便扎入夜色的都市里。
...
凡士登城,在整个巴托奇亚共和国内,对比登托拉地区的枯枯戮山,还有天空竞技场等地而言,堪称小透明。
不过,却由于地处巴托奇亚共和国内陆的中心部位,交通十分发达便利,因此吸引了不少个人或组织,将这里当做中转站。
寂寞蝴蝶家族便是其中之一。
“这次的目标,就是那该死的拉希德家族!”
“谁要是能将罗伊·拉希德那个只会在背地里使些上不得台面手段的老鼠干掉,我承诺,除了享用不尽的俊男美女以外,额外增加一亿戒尼的报酬!”
一座印有黑翅红身的蝴蝶标志的庄园内。
一个金发,梳着大背头的年轻男人,愤怒又充满激情的高举手中红酒杯,面向身前乌泱泱的,少说百人的黑色西服男女,大声道:
“今夜,就是彻底抹除拉希德家族在凡士登的所有如下水道一般阴暗据点的最佳时机,我,肯度·蝴蝶,代表整个寂寞蝴蝶家族,预祝各位成功归来!”
“噢——”
百名黑西服男女如打了鸡血一般,嗷嗷直叫。
或许,享用不尽的俊男美女对他们当中的大多数人而言,吸引力并不够巨大,但那额外的一亿戒尼的报酬,却是令他们所有人都感到沸腾。
“哦?这么多人都到齐了啊...”
而就在这庄园内的人摩拳擦掌时,冷不丁的从庄园门口,传来一道不合时宜的慵懒声音。
只见面带微笑的西索,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也好,免得我一个一个去找。”
随着他的出现,场中男女的表情各异。
有警惕、有畏惧、有跃跃欲试、有不屑...还有钦慕。
西索的身姿挺拔,脸庞的线条分明,遮眉的红发随意散着,再搭配那一双狭长的,似乎有种邪性魅惑之力的双眼,让这里的大多数女人,都禁不住的春心萌动。
“老板!”
忽然,一个膀大腰圆,面容粗犷的女西服,对着前方皱眉看向西索的肯度·蝴蝶,大声问道:“我记得这个男人是蝴蝶家族的护卫吧?我可以不要那额外的一亿戒尼,我就要他!”
膀大腰圆的女西服说着,还伸手指向了满脸莫名其妙的表情看向她的西索,同时舔了舔厚唇:“我会好好疼爱他的!”
西索:“...”
肯度·蝴蝶:“...只要你能干掉罗伊·拉希...呃?”
唰!
还未等肯度·蝴蝶将话说完,就只听空气中传来一道刺耳的割裂声。
一张扑克牌,几如鬼魅,不知在何时,死死插入了先前‘口出狂言’的女西服的脑袋上...扑克牌深入头骨。
这突兀地变故,让场中鸦雀无声。
唰...唰...
洗牌的声音在此刻清晰可闻。
站在人群中的西索,双手把玩着一叠扑克,面无表情地看着软倒在地的女西服...终于开始了只属于他的杀戮。
“还是鲜血,能让我稍微平复一下悸动的心脏啊...嗬嗬嗬...”
这一夜。
凡士登城的寂寞蝴蝶家族的据点,连带着他们在此地的首领,都成了猎物。
...
杂物间内,一个做仆佣打扮的女人,抱着怀里年仅8岁的女儿,颤栗着、惊恐着躲在这里。
嗒。
嗒。
门外的脚步声,就像死神,所到之处,尽是死亡。
“呜...”小女孩止不住的呜咽出声,却很快就被同样恐惧的母亲捂住了嘴巴。
然而,她们发出的声音,终归还是被‘死神’听到了。
“嗬...”浑身沾染着血迹,双眼倒弯着,嘴角夸张的,似乎就要咧到耳根的西索,推开了杂物间的门:“你们...嗯?”
待看清杂物间的一对母女后,西索那似魔鬼又似变态的表情一僵:“...真是无趣。”
说完,他再也懒得多看这对母女哪怕一眼,转身就走。
直到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整座庄园都再也没了声息,那对被恐惧的阴影所笼罩的母女,才颤颤巍巍的从杂物间内爬了出来。
今夜,她们是整座庄园内,唯二的幸存者。
...
还是那座公园,还是那副秋千。
不同的是,此时已经是深夜,而原本干净的青年,成了一个血葫芦般,浑身透着意犹未尽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