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画面不太清晰。
不是4K屏的吗?刘御纳闷。
刘御想拨过去,奇怪是拨不掉,卡住了。
但是视频依然在播放。
刘御随手将手机扔在床上。
踏踏踏踏。手机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
刘御挠了挠头,扯过睡袍穿上,翻身下床,在桌子上的烟盒抽出一根烟,用打火机点着,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长长地吐了出来。烟未吐尽,突然喉咙里像有什么故障一样,引起刘御一阵咳嗽,几乎停不住。
轰隆隆啪嚓。雷电声。这是手机的声音。
“妈的!”刘御骂道,不知是骂手机,还是骂自己。
刘御又坐回床上,然后,又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一个视频。
视频的画面映入了眼帘,眼前便有了电闪雷鸣。
-----------------
夜色似墨,大雨如注,仿佛要掩盖一切,清洗一切。
一切都如铺天盖地的,压得人的喉咙像灌满了雨水,塞塞荡荡,透不气来。
一辆破旧不堪的马车,艰难又急匆匆有点荒不择路地奔驰着。
这是一条荒废已久的路。古道。古道像一条草绳挂在横七竖八的怪松上,摇摇晃晃。
车轱辘声马蹄声怎及漫山遍野哗啦啦的雨点声?
只有马听得到它自己在大口地喘着气,不停地从嘴巴喷出热气和吸进去的雨水。它感受到的不只是黑暗和雨水,还有马鞭对它的催促。
那个挥动马鞭的车夫,浑身湿透,雨水像是从他的眼里耳里嘴里流出的,而不是从天而落下的。他只顾不停地赶着马。
车后是一位神情凝重但却又充满着坚毅的英俊公子,他顶笠披蓑,背负长剑,驱马紧跟着,他始终保持对四周的警觉,分辨着每一种不同的声音。
突然,一道闪电,撕裂了黑沉沉的夜幕。
跑马一个仰首惊嘶,仿佛它觉察到什么警兆,要急转头往来路奔回。
一个黑影从黑夜中穿出来,从马上越过,又隐进黑夜之中。雨水倏地隐没了黑影,雨声也几乎掩盖听声辨位的可能。
车夫双手用力一勒马缰,避免因马急转而人仰车翻,他嘶哑的声音怒喝道:“畜生,你想死?怕什么怕?”
马只好停止了躁动,扭头向后看了一眼斗笠公子,便倒地不起。
马的喉咙不知什么时候被割开,血流如注。
呃的一声,车夫还没来得及说第二句话做第二个动作,一支劲急异常的箭已插入颈部,就静静地侧倒在一边。
斗笠公子似乎也觉察到异样,他在马车将倒翻之前,早已策马上前,一伸手,一上拉,将马轭搭在自己的坐骑上。动作快速,马车平稳。
他先伸手轻拍摸了几下自己胯下的马。马的眼睛眨了眨,眼中有无法抹去的惊恐。
斗笠公子用眼角扫了一下已经死去的车夫,然后,借着闪电的余光,扫视着四周,侧耳细听,想从纷乱的雨声中分辨出什么不一样的声音。
“怎么啦?没有路了吗?”门窗紧闭的车厢里,传出一把柔和又有点不安的声音。
听得出这是一个少妇的声音。
“没事的,前面一棵树倒在路上了。”斗笠公子故作淡定地说。
突然,斗笠公子以快如闪电的动作,手中的长剑一划,一道寒光护在身前。雨水,被划成无数细小的水雾,疾风一样飞了出去。三两声迅速的躲避动作,便隐藏在黑暗中。动作之快,丝毫不在斗笠公子之下,稍有差迟,在毫厘之间便会命丧黄泉。
斗笠公子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长长叹了一口气:“你们还是来了?”
“没错,你想得到的。”声随人到,斗笠公子面前一个执长剑的黑衣人飘然而立。
另外还有三个各手持长剑的黑衣人像是那个黑衣人的影子,齐刷刷的分列在马车的前后左右。四人像是复制品,高矮胖瘦身材外形容貌几乎一个样子。
斗笠公子回收长剑,强装镇定,抱着拳道:“几位可是江湖人称‘夺命剑影四鬼’的?”
“知道就好,还不下马受死?”一个黑衣人说。
“死也得有个缘由呀。”斗笠公子暗中变色,但声音一点儿也不怯。
黑衣人嘿嘿笑着:“死需要什么理由?”
说话间,四把长剑直指斗笠公子。
“四位在江湖中之名声,谁人不知?‘四鬼推磨’,有钱使得鬼推磨!”斗笠公子冷笑道,“你们眼里只有钱,算什么侠客英雄?。”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四鬼的信条。你可别怪我们。”
“来吧,少废话!我今天就让你们四鬼变成死鬼。”
话语间,斗笠公子身体突然箭一样窜向其一个黑衣人,眼前剑光一闪,长剑刺了出去。
黑衣人唰的向后一退。剑到人退。
“噌”,当斗笠公子的剑正挺进时,被另三把剑聚化成的一种无法穿越的气抵住了。
斗笠公子纵身一跃凌空一翻,整个人悬空,剑尖向下,斜斜划向三个黑衣人的手腕。
怎知三个手执长剑的黑衣人哗的一声像飞溅的水花,瞬间散开了出去。然后,突然变招,一个反转回旋,三道剑光如闪电般齐刷刷刺向斗笠公子的喉咙。另一把剑顺势而至,由“刺”变“削”,从左向右平平直直削向斗笠公子的腹部。
“公子,小心!”刘御惊叫,“我来帮你!”
他的两个大拇指,快速地点控着手机。情急之下,刘御顾不了那么多,便飞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