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命,您也不是个认命的人,您一定有办法的。”
“那就耐心点,玉淑,娘让你耐心点,听话,陪娘下下五子棋。”
“娘,我静不下心来。”
“哎呀,放宽心吧,我们暂时没什么事的。”
“可是没什么自由啊。”
“你有啊,京城随便玩。”
“这京城我都玩腻了。”
“那就出去,看看大漠风光,体验渔舟唱晚,欣赏北国冰封,再去感受一下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你的人生还长着呢,不要陪着我在这里虚度光阴,你放心,玉林不会让我死的,他既怕我,忌惮我,又离不开我,拧巴的很。”
“难道他就不怕世人骂他是个白眼狼吗?”
“怕什么,人生一世,转眼就过去了,你看看我现在还去想那些故人吗?你奶奶李文静,亲祖母李舒雨,还有以前欺负过我们的玉石村的那些人,现在个个都成了黄土。
假以时日,我也会成为黄土,或许你也记不得我了,玉淑,不要抱怨任何人,我如果想逃出去,他也无可奈何,只是代价太大了。
我只是这个历史长河中的一个过客,不想出现在世人批判的史书中,难道你想看到我出现在几千年后的历史书上啊,说距今几千前的大庸朝出现了一位人神共愤的长公主,她为了一己私欲导致大庸朝的覆灭,并让百姓陷入长达多少多少年的战乱之中。”
玉淑叹口气,“娘,你就是太实诚,一点都不防着人,自己的这种大能耐竟然一点都不背着人,还让他们知道。
这事怎么能让他们知道呢,连我爹都不能说,你还大张旗鼓的说出来,这不是摆明的说自己是最厉害的嘛,谁不防着你啊。”
蓝七言确实无话可说,只能说当年的她有点年轻,还有点猖狂。
这不是吃了年轻的亏了嘛。
可是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现在不说这个了,你两个弟弟呢。”
“还在赌坊。”
“手砍了。”
“真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假的。”
玉淑抄起一把刀,“那我磨的锋利点,争取一刀就断。”
“好,别让你爹知道。”
“我爹现在就是拎不清。”
蓝七言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他分的可清了。”
与此同时,何云川正在养心殿上请辞,准备告老还乡了。
自家夫人还是喜欢当初在镇子上开学堂的日子,不想留在京城养老了。
玉林幽幽的看着他,“爱卿这是对朕有些许意见啊。”
“岂敢,老臣就明说了吧,家里夫人与两个媳妇之间不是太和睦,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已经吵闹已久,老臣和两个儿子夹在中间实在是为难啊。
所以老臣才想出这么一个法子,我们告老还乡,这里就完全交给两个儿子了,家和万事兴嘛。”
“家和万事兴,家和万事兴,爱卿提醒的对啊,家和才能万事兴,不过你也知道,春闱马上要开始了,恰好江南盐道春雨倒灌,朕分心乏术,所以请爱卿先替朕监考了春闱再走如何?”
何云川一脸为难,不过还是答应下来,今日不答应恐怕他都走不出养心殿的大门。
可是接下来这个活他不开心啊。
这个孩子没当皇帝的时候不是这样的,为什么现在完全变了一个人呢。
等他走远,玉林的眼睛才从折子上移开,“你说他是因为家庭原因吗?”
齐远修点头,“皇上,何夫人同两个儿媳妇没有一天是和平相处的,何大人和两个小何大人整天不是鼻青脸肿就是脸上有被抓的印子。
估计是何大人被逼的实在没有办法了,不得已才提出辞官吧,这只是属下的推测,皇上。”
“嗯,听起来是那么回事,只是他家的大儿媳是鸿胪寺少卿家的嫡女,小儿媳虽说是一个商户女,可是也没那么泼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