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看见黑毛粽的头,被黑金古刀刺穿,钉到墙上。
我转头,看见张起灵站在高处,屈腰摆手,眼神凶狠,保持着扔刀的动作,看起来威武又帅气。
他后面站着齐黑瞎、张海楼、二月红、吴老狗、张驲山和张岂山,还有那只他送给我的黑毛粽。
他们一行人站在高处,一阵微风吹过,衣服飘荡,远远看上去气势汹汹,威风凛凛。
特别是俺老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老大。
老夫看着他愣神,连他们下来了都不知道。
张岂山关心陈皮:“你没事吧。”
陈皮没理会佛爷,而是把注意力放到二月红身上,他恭敬道:“师父。”
听闻这两个字,二月红蹙眉,略带怒意:“我说过,你我师徒恩断义绝,再无干系。”
自陈皮当上九门四爷之后,二月红就与他断绝关系,不再来往,不准陈皮在外声称他是自己的徒弟,不准他叫自己师父。
眼下再听到陈皮说那两个字,二月红激起怒意。
陈皮笑道:“师父表面上说师徒恩断义绝,再无干系,但徒弟身陷囹圄生死未知,师父却不远万里,从沙城来到广西赶来救徒儿。师父刀子嘴豆腐心,徒儿感激不尽。”
二月红冷笑一声:“你怎么知道我是来救你的?而不是来救佛爷的?”
陈皮看了张岂山一眼,沉思片刻,然后又看向二月红,给了脸皮薄的二月红一个台阶下:“那徒儿就当您是来救佛爷的。”
师徒二人面不和心和,见面不免争闹一番。
张驲山道:“好了,人都到齐,我们出去吧。”
然后张驲山恭敬地说:“族长,麻烦您为族人操劳,带我们出去吧。”
张起灵点头。
所有人准备出发,只有老夫一人还跪坐在刚才那个地方,满脸的鲜血,瞳孔紧缩。
张海楼喊道:“疯子你在那儿待着干嘛,走喽。”
齐黑瞎:“走吧疯子。”
吴老狗觉得有些奇怪:“他怎么了?”
张驲山说:“发病了吧。”
张海楼走过来,看着老夫还是没有反应,开玩笑地伸出两指,说:“定!”
眼见老夫还是没有反应,伸手拍拍老夫的肩膀。
“疯子咋了?”
老夫还沉浸在刚才张起灵一击飞刀,甩出黑金古刀砍下黑毛粽头的样子,威风凛凛,霸气侧漏。
简直帅瞎老夫的狗眼,立即拜倒他的脚下。
老夫震惊不已,脑海里一直重复着刚才的画面,沉浸在张起灵的威风之下。
突然一记巴掌,将我的神智拉回些许。
我抬头,看到的是齐黑瞎欠打的脸。
老夫不管他,没反应过来,不知道自己被打了一巴掌,也不知道打的人是齐黑瞎。
现在的我,依旧愣神,处于游离众人之外的状态。
老夫怔怔地看向众人,视线停留在张起灵的身上。
不知道俺的哪根神经错位了,对着张起灵跪下来。
大喊道:“张起灵!你是我的神!”
在众人同样愣神的功夫。
老夫磕了一记响头,吸足气,大喊道。
“张起灵!你!是!我!的!神!”
声音之洪亮,响彻张家古楼,想必张家列祖列宗都听见了。
张起灵:猫猫震惊,猫猫无语。
众人:我真他妈的服了!
由于那记响头磕得太用力,额头磕出伤口,几滴血液流下来,滴到我的嘴巴上。
我实在太兴奋了,多巴胺疯狂分泌,肾上腺素飙升,大脑供血充足,呼吸急促,突然眼前一黑,我兴奋地昏了过去。
张起灵跑过来接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