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和张驲山背靠墙壁,低着头似乎在沉思。
真奇怪,不是要谈事吗,怎么都一言不发。
难道他们真是用脸在说话,还是像蝙蝠那样用超声波传递信息。
算了不管他们。
老夫望向张起灵:“老婆,吃饭饭啦!”
张起灵不回答,他连头都没回,俺看到的是他帅气的后脑勺。
俺喜欢他,喜欢他的所有,就算是他的后脑勺也对俺有很深的吸引力。
他的后脑圆润又饱满,和俺的扁头不一样,算了不提这个,气死俺了!
老夫重复道:“老婆你要等一下再吃饭吗?”
张起灵过了一会儿才回答:“在外面等我。”
得到老婆的回复,俺乐开花:“好滴老婆!”
老夫退回去,将门轻轻关上。
嘻嘻嘻,俺老婆让俺在外面等他,不知道他啥时候出来。老夫跑去厨房,将饭菜端到卧房门口,开开心心等他出来。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半个小时后有人出来了。
老夫迎上去,看到那人的脸后停下来。
“红红?”
二月红从里面出来,他抬眸看俺,他的眼睛布满血丝,且异常浑浊,看上去疲惫不堪。
那双眼睛情绪复杂,感觉装了很多东西在里面,承受了很多不该承受的。
老夫上前关心:“红红,咋啦?”
二月红移开视线,直接无视老夫,往楼下走。
一步两步三步。
他迈着沉重的步伐,慢吞吞地走。
俺不禁感到难受,想去追寻他,突然想起张起灵让老夫在外面等他,刚迈出的脚收了回来。
老夫端着饭菜在走廊坐下,等待老婆出来。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后,下一个人出来了。
是吴老狗。
因为俺坐在地上他没看见,一只脚踩到老夫的裙子上。
吴老狗:“抱歉骗子。”
老夫抬头问他:“你们都在谈什么啊,俺怎么什么都没听见?”
吴老狗岔开话题:“饭做好了?”
“早做好了,在堂屋里,去吃吧。”
“好。”
吴老狗下楼。
老夫端着饭菜坐在走廊地上,继续等张起灵。
约莫十几分钟,又有一个人走出来。
“橘子皮?刀疤?”
陈皮将俺扶起来:“地上冷,梅先生不用在这里等,他们会聊很久,你受凉了怎么办?”
说罢他脱下衣服盖到俺身上,老夫正要对他说话,却被刀疤杀人的眼神惊住,要说的话全部卡在喉咙里。
老夫将陈皮的衣服脱下来,给他穿回去。
“那么热的天,俺怎么会冷,俺巴不得泡冷水里。”
陈皮有些失落,穿上衣服:“我和刀疤去吃饭了。”
“去吧去吧,桌子上可多好吃的,馋死你们。”
他们走后,俺又坐在地上等待,背靠着墙壁,居然打起了瞌睡。
老夫半睡半醒,意识不太清醒,感觉有人从房间里出来,但不知道是谁。
好困啊,俺就这样坐在地上,背靠墙壁,完全昏睡过去。
后面陆续有人出来。
清晨的第一抹阳光洒进来,外面有鸟在叫。
老夫打个哈欠,伸懒腰,然后揉揉眼睛。
好家伙,俺在外面蹲着睡了一夜,太阳升起,地上放的菜都凉了。
怎么张起灵还没出来?
他和张岂山谈了一晚上?
老夫眨眨眼睛,伸懒腰,正要从地上起来。
突然面前的门开了。
老夫抬头,对上张起灵清冷如月的眼眸。
他站着,俺坐着,他低头居高临下看着我,我抬头一脸虔诚看着他。
一束阳光隔在我们中间。
老夫刚起床,还没睡醒,对着他这张脸笑嘻嘻。
“老婆吃饭饭。”
俺端起地上已经冷掉的饭菜,露出阳光灿烂的笑容。
张起灵缄默不语。
我笑着,两眼眯眯,洋溢着幸福,并没有因为他表现出冷淡而感到失落。
张起灵只是看着冷,他的心是热的,身体也是热的。
老夫想站起来,张起灵立马蹲下,他的手撑着墙壁,我被他的身体圈住无处可逃。
他俯下身来吻我。
......
他的腿夹上来,我搂住他的腰。
......
墙壁、还有地板都脏了。
哈哈哈,我俩在二楼的走廊,他们听见声都不敢上来。
张岂山还在里面,他根本不敢出来,他都不能下去吃饭。
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