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章 是哥哥(2 / 2)盗墓:江湖神棍强娶张家族长首页

老夫在德国留学的时候坐过过山车,还有跳楼机,体会大致如此,从上面下来顿时头晕眼花,感到恶心。

看着从上面落下来的吴峫,俺没等他落到下面张海楼的怀里,老夫脚底一蹬,跳了起来,在半空中把他接住,稳稳落地。

几乎是在落地的瞬间,吴峫嚎啕大哭起来。

“哇呜哇呜。”

小孩子的哭声没完没了,令人感到头疼。

“海楼俺说你咋这么贱嘞!”

张海楼双手叉腰,自豪道:“谢谢夸奖!”

老夫不高兴了:“去你爹的!”俺不允许世界上有比俺更贱的人!

吴峫嚎啕大哭,俺把他交给张海楼,谁欺负的谁哄。吴峫在成长过程中没少被我们三个欺负。

我们三个都是那种贱贱的人,喜欢逗弄欺负小孩子,下手没个轻重,吴峫经常被弄哭,他基本上是哭着长大的。

秉持着谁弄哭谁去哄的原则,吴峫被我们三个轮着捉弄,轮流来哄,小小年纪受尽人间疾苦。

后来他见着小花和秀秀了,因着自己是大哥哥的身份,收敛了几分,也不再大哭。

即便我们捉弄得很过分。

在三岁之前,他接触最多的人就是我们四个。

张海楼天天在他身边叫唤,没完没了地说话。俺也经常照顾他,喂奶、穿衣服、洗尿片还有睡觉都是和俺。

张海楼这家伙,只有张起灵在的时候,他才会装模作样地去照顾吴峫,给他洗尿片之类的,平常只想和吴峫玩,照顾免谈,他说他不会。

齐黑瞎也是逗弄他,喂奶洗尿片他压根不干,俺老婆倒是想照顾吴峫,老夫看他面无表情但自信满满的样子,想到他之前把厕所除臭剂喷宝宝身上的事情,老夫深深叹气。

得,照顾小孩这块,还是让老夫来做吧,俺也不是很懂,但他们更靠不住,尤其是张起灵。

白天俺出摊上班,也是抱着吴峫去的,来算命问卦的客人,看着老夫怀里的孩子还会问,是俺亲生的吗?

客人是从四川那边来的,不知道俺娶了个男媳妇。

老夫只得笑笑,大方承认吴峫是俺和张起灵的儿子。

客人笑着称赞老夫是位好爸爸、好丈夫,出来挣钱都带着孩子,真不容易。

客人打赏两毛钱。

老夫看着客人留下来的钱若有所思,脑子里突发奇想,当夜就抱着吴峫打扮成乞丐流民的样子。

黑夜,闹市,老夫身着破烂,手抱吴峫,面前摆着一个破碗,手拿粉笔,在地上写字。

“天地不仁,万物悲凉,人生苦短,几度沧桑。”

“民国二十三年,父母双亡皆死于鸦片大烟之毒,俺失去双亲成为孤儿。落魄之际拜入师父灵虚子门下,成为座下大弟子。”

“然则师父不久患得老年痴呆,双目呆滞,行为幼稚,口水涕流,宛若重回垂髫之年。某天道观大门未关,师父溜出去再无踪影,寻果未终,俺又成为孤家寡人。”

“失魂落魄之时,俺在深山道观遇见人间看不到的绝色,怦然心动,霎那沉沦,爱他爱得死心塌地。”

“俺追求得果,娶了老婆,买上茅屋,还生了个大胖小子。”

“但,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挑苦命人。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老婆和俺朝夕相处的齐姓兄弟跑了,孩儿确诊唐氏综合征,家里生意失败,再度一贫如洗。”

“少时失亲,壮年失媳,如今失子,鳏寡孤独,莫非如此。”

路过的百姓看见了,无一不起同情心,纷纷留下毛票。

路过的樵夫:“这么惨啊,把我今天好不容易挣到的三毛钱给你吧。”

老夫跪着感谢。

半天下来,俺已经收到十块钱了,由于钱太多,俺把钱收起来放进腰包里,只留两毛钱在破碗中,营造出俺没有要到多少钱的假象。

看见俺要饭的钱都超过摆摊算命的钱,老夫不禁开始思考,以后就抱着吴峫出来要饭吧,多好的。

就在俺准备收拾东西回去之时,终于有人认出老夫了。

“你、这、你不是梅子墨吗?”隔壁大娘认出。

路过的人疑惑:“啥?梅子墨?是他吗?”

旁边卖糖葫芦的老人也认出来了:“就是他!梅子墨!那个娶了男媳妇的疯子!又干老本行来招摇撞骗了!”

“什么!是他啊!刚才我还给他钱来着。”

“捉住他,把骗的钱都吐出来!”

不好,被识破了奸计,但是不要慌,俺深得张起灵和黑瞎子的武功真传,沙城现在已经没有人打得过俺了,张岂山和张驲山也打不过。

老夫抱着吴峫,脚底一滑,嗖的一下,消失在闹市。

“人呢?梅子墨去哪儿了?”

俺的身上还穿着那件破破烂烂的衣服,吴峫也穿得很破烂,看不出是大户人家的少爷。

老夫抱着他飞奔,半分钟不到就已经跑回梅园。

“还好还好,没被抓住。”

老夫松了口气,拍拍衣服上的灰尘,挺直腰杆,神清气爽地走进梅园。

看门的管家还没认出来,将俺拦在外面,还从里面拿三个馍馍给俺。

老夫骂道:“俺是你家主!”

管家认出,尴尬地讪笑两声。

回到卧房,张起灵已经睡着了,俺把乞讨要来的十块钱放到他枕头边,俺不能存私房钱,挣到的钱必须全部上交给俺老婆。

老夫交完钱,便抱着吴峫去厢房里睡了。

俺抱着吴峫哄睡。

吴峫已经被俺洗干净了,还换上干净的衣裳,白白嫩嫩,胖乎乎的,实在可爱。

他睁着那双卡姿兰大眼睛,和我对视。

他奶糯开口:“哥哥。”

宝宝的声音软糯糯的,娇嫩甜美,奶声奶气,轻柔而纯净。

他开口的第一句不是妈妈,也不是爸爸,而是哥哥。

对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