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走,那我就陪着他。
他从小生活的地方肮脏得不堪入目。
腐朽、破烂和封建。
背叛、孤立和冷漠。
不忠、不义和谋反。
张家、九门、汪家还有一切妄图从他身上得到长生不老的家伙。
他不会走,他说他有责任,当那天他毫不犹豫地戴上高帽被赋予起灵这两个字开始,他就没了回头路。
十几岁的他很清楚未来会面对什么。
“并没有多差。”他说。
“什么?”老夫回答。
他少有的笑了一下,也不做回答。
咳咳咳,其实吧这些年他很少下墓,也没有管理张家事务。
俺限制他下墓,危险的不去,去必须由黑瞎子张海楼或者是俺陪同,十年只能下一次。道上好多请哑巴张出山的人,都被俺一一赶了出去。
然后抱着他去后院露天处继续酣战,看得白眼狼朝老夫吼叫,不让俺欺负他主人。
这些年的张家事务也是大舅哥在打理,张海客处理得很好,张家已经有恢复往年兴盛的样子,族里面有很多被他洗脑崇拜张起灵的新一代新生。
那些孩子聪明可爱,全是俺老婆的脑残粉,连张起灵的外貌穿着,行为举止都要模仿。
黑瞎子去了一次东北张家老宅,回来笑着调侃张家现在有好多小哑巴。
等到老夫和老婆去娘家探亲时,俺看见几十个穿深色马褂(后面他们改穿黑色连帽衫),后面背一把长刀,神情冷淡的小孩。
张家老宅子里全是迷你盗版张起灵。
老夫和搭讪了三位小张起灵,他们学得还挺到位,别人喊他们都不理人。
只有俺向他们摆出是张起灵老公的身份,他们才正眼看我。
“你就是客叔说的,那个四十年前拐跑族长,害得他忙成狗,该被挨千刀的江湖神棍?”
老夫:??
不是俺大舅哥怨气这么大的吗?
老夫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摸他们的头:“是的是的,俺是你们族长的老公,你们要喊俺族长夫人。”
三位小孩欣喜若狂,不再学俺老婆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当场跪下要拜俺为师。
老夫摆摆手,没有推脱收下三个小孩为徒弟。
“师父,请赐名。”其中一个小孩抬头。
“赐名?”
张家的小孩在十岁之前都没有名字,十岁之后由长辈取名,在十岁之前拜师了的,可请师父当场起名。
老夫望着他们深思。
张家分为本家和外家,外家有“海”字辈和“山”字辈,而本家不以辈分取名,是以派系起名。
他们算是张起灵的拥护者,族长派系的小孩。
那就随俺老婆吧。
张起来、张起开、张起飞。
三个小孩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接受了名字,后来他们回去被自家父母知晓了这个傻逼名字,却碍着族长夫人的名义不好拒绝,只能接受。
他们的家长还是有怨言,谁家父母愿意自家小孩有个这么傻叉的名字,而且张家本家人普遍长寿,名字是要用四五百年的。
他们的孩子得顶着傻叉名用几百年。
但张家人不敢找老夫麻烦,张起灵在俺身后,谁敢来找俺麻烦。
于是他们去找张海客说理,大舅哥本来在处理家族内务,忙得焦头烂额、心力交瘁,还要应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直接气到晕过去。
呃,后来俺提着一筐平时摆在梅园没人吃的烂水果去看他,被他轰了出去。
对不起嘛,大舅哥。
张家事务过于繁重,他一个人忙不过来,但他又信不过别人。
最后张海虾从国外回来,替他分担了部分工作。
总之,现在张起灵既不下斗,也不管理家族事务,空有族长名号。幸福地过着岁月静好的生活,每天吃饭睡觉练刀还有和俺到各种地方做。
俺有那种特殊癖好,不喜欢安安分分在自家的卧室里酿酿酱酱,俺喜欢开发新地点,很刺激。
记得有次我们在墓室里做被发现了(好像是执行任务的汪家人),那人就看一眼就跑了,张起灵察觉到,立马把俺踢到棺材里。
老夫和那具已经腐朽的干尸,来了一个穿梭千年的吻。
炽热的呼吸打在他鼻骨上,干尸面部的骨头微微松动,出现奇怪的表情。我居然从干尸脸部骨头的变化,看出它有些,震惊?
随即它愤怒起身,发出来自枯木般腐朽的声音。
在它爆发之际,张起灵一个肘击把它鼻骨击碎,然后牵起地上的棺材板,重新合上去。
再用锁链关住。
那干尸怎么能受得了这种气,整个棺材剧烈震动,连带着墓穴也发生地震。
张起灵厉声道:“走!”
我们迅速穿上裤子跑出墓穴。
总之我们会在任何地方亲密,嘿嘿嘿,老婆也真是够宠我,无论老夫提出多么过分的要求,他也会接受。
在梅园的日子快乐温馨,日子一直持续着。
老夫抱着一个大西瓜,边想边笑,像个傻子一样。
路过的行人看见了,疑惑得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