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们在后院里疯狂,晚上的风冰冷,吹在我们火热的身躯上,就很惬意,老夫一边亲他一边在他耳畔间说情话。
最后我俩都舒服了。
第二天早上,老夫起床去后院里收拾残局,用拖把将地上的水渍拖干净。
张起灵裸着上半身,毛巾搭在肩膀处,到水池边刷牙洗脸。
老夫拖完地走过去,握住他劲瘦的腰肢,又在他耳畔边亲了一口。
“老婆,晚上我们还来。”
张起灵漱完口,斜晲俺一眼,责怪道:“不能用两根。”
老夫:“啊?”
哦对想起了,昨晚我们闹得太过,俺一不小心(就是故意的)把那两根都,咳咳咳,是有点太过刺激。
老夫有些不情愿地答应他:“哦,今晚不这样了。”
张起灵洗完脸后,把毛巾的水拧干,然后将毛巾很随意地搭在肩膀上,离开这里。
老夫跟上去,与他来到后院里练剑。
院子里刀光剑影,落叶飞舞,咱们夫妻俩犹如一对神雕侠侣,俺是潇洒肆意的江湖侠客杨过,他是清冷不食人间烟火的小龙女,最后夫妻双双把家还,携手共创美好生活。
随着一招打斗,老夫顺势躺到老婆的怀里,我们神情对视,越来越近,嘴唇就要挨上时。
一声极其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声音打断了我们。
“梅子墨,好久不见。”
老夫扭头过去寻找声音的来源处,在屋檐下,看到一位白发苍苍,仪态端严的老人。
老人穿着一身红袍,色泽暗沉,庄重典雅。他的白发整齐梳向脑后,用一根木簪子别住,几缕碎发在微风中轻轻飘动,有几分画中仙的模样。
他的背挺直,没有一点因为年老无力而弯曲的弧度,他直直地立在那里,一脸温和地看着我们。
老夫从张起灵的怀中跳下来,直勾勾地盯着那人看,左看右看,上瞧下瞧,最后终于认出那人了。
老夫泪崩,跳到红红身上去抱住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抹到他身上。
“啊啊啊啊啊啊!”
“红红!俺的好闺蜜,原来你还活着!”
“你没死,你没死,俺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了,呜呜呜...”
老夫抱着他嚎啕大哭,哭得很难看,全然不顾形象。
俺抱着他,双腿夹住他的双腿,像个许久未见到亲生父母的留守儿童,既欣喜又悲伤。
在后院里哭了差不多有两分钟,红红叹气,伸出手扶住老夫的背部,防止俺因为夹不住他而滑下去,但这个姿势在别人看来有些暧昧。
红红可能察觉到了这点,他有些尴尬地和张起灵对视。
张起灵说:“外面冷,进去说话。”
红红和张起灵也是许久未见,他们一同走到堂屋里。
红红在坐下太师椅之前,把老夫踢开,俺从他身上滚落下去,摔到对面那张八仙桌下。
老夫因为见到他情绪变激动,精神变得不太正常,把八仙桌的桌腿,当成红红的裤腿,抱着大哭。
张起灵和二月红对坐,张起灵给他沏茶。
“起灵许久未见了,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变化都没有。”
二月红端详着张起灵,想从对方脸上看出点岁月的痕迹,但很可惜,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眼前的张起灵,与几十年前他离开的那天一样,就连脸上那种总是淡漠如水的神情,也如同被刻下了。
张起灵没有变化,但二月红已经很老很老了。
张起灵喝茶,他看着二月红,似乎在问,有什么事情。
二月红抿着茶,不抬头:“陈皮...在你们这里吧?”
老夫止住哭声,抱着桌腿问他:“在呢?你怎么知道?”
二月红笑着:“你总是在关键时刻脑子好使。”
老夫站起来,在堂屋门口搬了根板凳过去与他们说话。
红红说他是从刀疤那里知道了云顶天宫的事情,知道陈皮没能活着从那里出来,最后被感染尸化,变成墓穴里吃人的怪物。
刀疤还告诉他,海楼把陈皮带出云顶天宫,关在了梅园的地下室。
红红这才赶来,要带走陈皮的尸骨,埋在他和丫头的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