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雅心里明白，同情归同情，可眼前的女孩儿身份高贵，性又倔犟，如果想收为已用恐不简单，首要前提必须先要让她从心底里臣服，这得让她彻底的在她面前丧失掉高傲的尊严才可。

想到这里，她望着许芸淡谈说道：“本小姐现在给你两个选择，或是入军营为妓，或是入相府为奴。”

许芸的身体抽搐了一下，眼睛里涌出些许的惊愕复杂，她没有想到，入了鹰卫营，竟然还会出现第二个选择。

虽然为奴为婢己是将她从天堂踩到了脚下，可是入军营为妓，那分明却是暗无天日的地狱呀。

“相府的家奴，如果武技达到玄级五阶以上，便可脱离奴籍，虽说名义上还是相府仆从，却已是自由身，可自由出入我朝各地，而非逃奴身份。”

云清雅望着她，将又一棵她无法拒绝的橄榄枝抛给了她。她相信，许芸的修为，绝非区区玄级五阶，从北域将士对她的忌惮来看，应该远高于此。

许芸眼底的倔强缓缓消失了，取尔代之的是种种复杂和强烈的不甘，冰雪聪明的她知道，什么才是自己最好的选择，可是贵族血统的高傲，却又让她不可轻易低头。

“欲想高飞，必先蛰伏，忍常人不能忍之忍，受常人不能受之苦，是飞天成凤，快意恩仇，还是入泥成虫，任人践踏，全在你一念之间，本小姐念你我相见之缘份，取你所选，都愿成全你。”云清雅的语气冷冰冰的，似毫不带一丝感情，也没表现出非她不要的迫切。

“奴婢愿追随小姐，入相府为奴？”许芸再不敢多想，一咬牙，五体投地的跪趴下去。在她的头重重的叩在云清雅脚下的时候，她的眼泪终于还是屈辱无声的流了下来。

但她知道，如果再不把握住这个机会，此生将再无法为父母兄长报仇。

云清雅傲然挺立的身姿如高高在上的女王，她俯视着匍匐于自己脚下的许芸，淡淡的说道：“既然这些都是你的女卫，你就亲自挑选十个一起随你入我相府吧。”

“诺！”许芸立起身来，回头望望身后自己曾经的部下，让谁走？让谁留？内心的纠结挣扎又不亚于刚才的选择。

走的结果是什么她还不知道，因为面前立着的相府小姐语气身份都如此不凡，定是相府嫡小姐无疑，可她却是个口碑极差，无能又残暴的不会一点武修的废柴变态。

但是留下来，望望周围如狼似虎肌肉虬结的士兵，望望那腾着袅袅白汽的水池和靠墙挂着的一排轻薄透明的女子亵衣，她更清楚的知道，等等她们的将会是个怎样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