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阳一想也是,齐老夫子虽说在本村还算宽裕,远远还没到几两银子随手送的程度,当即谢了接了过来,见夫子无话,王阳准备告辞,夫子又递了本《思齐文稿》过来,说道:“这是我这些年讲课的讲义,你拿去看吧!”
王阳又是鞠躬重重一谢,别无他话,就退了出来。
“爷爷,那本《多宝塔碑》你那么喜欢,给我看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就这么借给他了吗?”
“霁月,这事一两句说不清楚,以后你会明白的。”
“我可以跟他一起去那边上课吗?”
“上午教的那首诗你现在能背吗?”
“会呀,爷爷你忘了,这些你早都教过我了!”
“那你也过去吧!”
经过上午背书的惊艳表现,很多学子还没有从震撼中回过味来,加上单赏午饭和塾房密谈这两件事,大家有点麻木了。
整个学堂,能让夫子这么偏爱的,除了齐霁月之外,之前只有两人,一人是齐子文,另一个是远村的乌姓弟子。
当大家看到王阳拿着夫子的《多宝塔碑》出来时,惊叹声再次响起。
“这书夫子轻易可不拿出来呀!”
“是啊,上次我拿着看的时候,不小心掉到了地上,耳朵差点被揪掉!”
“夫子怎么会把这么看重的书给王阳?”
“难不成,王阳是夫子的什么拐弯亲戚?”
同学的窃窃私语,王阳并没有听到,他把桌上的东西归置好,准备去左边明伦班,左边最后一排还有两个空位。
大家看他收拾东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上了半天不上了?
当看到他直接走向左边的明伦班,抽出板凳坐下时,学堂里再次炸锅!
“半天时间就从开蒙班到明伦班?这怎么可能?”
“他真的有这个实力吗?”
“肯定是夫子同意的呀,不然他怎么敢?”
“我当年开蒙用了两年半,他只用半天?”
“你别吹了,咱们一起的,开蒙班你读了四年!”
这次众人的声音大了一些,王阳都听在耳中,心无波澜,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从幼儿园毕业难道算什么大事吗?
王阳刚坐下,看到自己同桌,也拿了文具书本坐了过来,又成同桌了。
“你这是?”
“我也升入明伦班学习了!”
王阳看她写的字就知道齐霁月家学深厚,读书认字已有几年,当下也不惊讶,报之一笑。
大家看到齐霁月也挪到明伦班,也是一片惊讶,大家都知道她学业优异,只是年纪尚小,很多人不太好接受。
正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夫子进来了,下午的课业主要是温习上午的课业,开蒙班背完就可以放学,明伦班要默写上午的那句话,以及前半个月的所学内容。
夫子拿了把戒尺坐在堂上,等着大家依次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