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喜欢吃鱼？”

“那当然啦！”陆依一副我最爱吃鱼的表情：“女孩子哪儿有不爱吃鱼的？”

“真的？”

“鱼头可香可香啦！”

“那你还能吃多少？”

“两个！”

“那你不帮我多喝碗粥？”

......

“这许烈和宋川到底谁厉害？”拈着半颗毛豆，龅牙男子咧着嘴询问道。

“这还用想，那必须是咱们许将军厉害！那宋川不过和太子一辈，能有多少见识？不过是吹得神罢了。”

绿袍大汉盯着台上的说书人，满是不屑的“切”了一声，伸手去抓桌上的盘子，抓了几下却全是壳，扭头一看，那半盘毛豆早已不见了踪影，一边的龅牙男子伸出手指抠了抠牙齿，满不在乎的吆喝着：“老板，再来一碗毛豆。”

“你就吃完一盘了？那钱不是钱啊？”绿袍大汉瞪着眼说道，伸手翻了翻盘里的毛豆壳，竟然是颗粒无存。

“一盘毛豆能值几个钱？”龅牙男子张牙咧嘴，小指甲在牙缝间来回转了几下，突然眼睛一眯，将手指尖黄白相间的不明物体抹在瓷白的盘间，隐隐还有些微的血迹。轻呸了声，心道这几天得多吃点素菜，牙齿都出血了。

“毛豆！老板！上快点，再不上走人了！”

龅牙男子满脸可惜的摇摇头，忽然间瞥见桌旁站着个五六岁的拖地丫头，唇红齿白，小脸儿上还沾上些灰尘，梳成两个羊角辫，双眼眼巴巴的望着门口，手上无意识的来回晃动着，心生怜悯，伸手打算摸摸小姑娘的头。

丫头似是感觉到头上的大手，撑着与她身形不成正比的拖把往后退了几步，神色间有些惊恐地望着眼前的龅牙男子。

龅牙男子一摸没摸着，有些不耐烦，只是感觉没必要对着这小丫头发火，将手往桌上一拍：“老板！毛豆呢？煮到你耳朵里去了？”

“来了客官，您别着急。”

掌柜端着一碟毛豆赔笑着端在龅牙男子面前，“客官您慢用。”

“慢吞吞的挣什么钱？”龅牙男子抓起一颗毛豆塞进嘴里，神色不耐的望向台上。

见男子没有再说话，掌柜松了口气，转头看着一旁瑟缩的丫头，神色警惕的望着他。

“还在等你的‘大哥哥’呢？”掌柜皮笑肉不笑的踹了丫头一脚：“今日怕是不敢再来了。”

掌柜有气，心里尚有余悸，他说不准林暄会不会去而复返，因此也不敢伸手打这死丫头，万一那人第二天来一看，丫头浑身伤痕累累的，怕是他就得死上一次。

昨日他好言相劝那黑衣公子，那黑衣公子非但不领受他的好意，反倒还指使鸟禽出口伤人，心道一声晦气。

丫头受了一脚往后退了几步，脸上白了阵，杵着拖把依旧望着门口。

昨日林暄走后，原以为掌柜会狠狠的打骂她，可后来那掌柜只是奚落了她几句，说林暄不过是个人借狗势的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的那种，叫她清醒些，像那般公子家里都是丫鬟遍地，让她死了那条心，怕是林暄出门便忘了。

“不会的，大哥哥一定会来！他说过的！”

丫头攥紧了手中的拖把，心中坚定的想着。

哼！

掌柜不屑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正准备离去。

身边的丫头瞧见门口立着道身影，将拖把往地上一扔，直直的跑向门口：

“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