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浩楠:“我帮你清空购物车。”
郁黎转头看向他,虽说她也不缺钱吧,但赚何浩楠的钱,这谁能拒绝啊!
原本以为她会拒绝的李昊一脸正经。
“妹妹你变了,说好的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屈呢?”他这话说的清晰又掷地有声。
把几个人都逗笑了,郁黎咳嗽一声,嗓音压得低沉。
“昊桑,中国有句古语,鸟为食死,人为才亡。还有一句古语叫,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只是继承中华民族优良传统罢了。”
她叹口气,给李昊看得目瞪口呆,他土生土长的一个香港人,普通话哪里比得过她。
“现在是越来越抽象了。”陈少熙忍不住感叹,默默摸了一下怀里的狗头。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就是跟你们一起玩,我才变成这样的。 ”郁黎一脸委屈,看着陈少熙忍俊不禁。
“行,郁桑,快给何桑推秋千吧。”
轮到陈少熙坐的时候,王一珩才跑过来,只不过,过程有些惨烈,几个人也没看清楚怎么他是怎么摔的,就听见一声叫,转头过去钢丝球就趴在了地上。
坐起身来委委屈屈地揉着膝盖。
赵小童最先反应过来,跑过去扶他起来,一边扶他起来,嘴里还不忘吐槽。
“今天的摔跤KPI又达成了,老是这么摔跤,真的怀疑你小脑没发育好……”
王一珩不说话,膝盖擦破了一点皮,他怎么知道自己会天天摔跤,每次摔得莫名其妙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难不成还真是小脑没发育好?
平地都能摔跤,左脚绊右脚?
“没事儿就行,快过来。”郁黎喊道,王一珩拍拍自己的裤子立马过去。
鹭卓李耕耘坐在院子里看着几个人荡秋千玩闹,忍不住露出笑意来。
李耕耘带着帽子,帽檐压的极低,刀削般的下巴,显示出几分凌厉,此刻却罕见的露出微笑。
“你心情很好呀。”鹭卓忍不住问道。
“是挺不错的。”李耕耘喝了口水,不置可否,看着不远处少女大笑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比划起来,远处的她看起来小小的,他食指与拇指相接,似乎就像是将人抓住了自己手心。
但这样真实,笑容肆意的她,他好像也从未认识过。
他总说他们是一类人,可他有过这种时候吗?自由自在的做自己,笑容肆意不需要任何伪装。
他好像不行,即便是对着家人,他都要保留两分自己,留有余地。
——郁黎睡的迷迷糊糊的,被一阵尿意憋醒。
脑子都像没有开机,掀开被子就直直往厕所走,上厕所的时候都是闭着眼睛的。
她长呼出一口气,慢悠悠的回到房间,摸索着,看得不太清楚,趁着月光,掀起被子就沉沉入睡。
鹭卓睡眠原本就轻,被子被掀开的时候就被惊醒来了,闻到熟悉的味道,他才嘘声没有说话,想看看她要做什么,谁知道她一掀开被子就躺在了自己旁边,穿着单薄的睡衣带着一丝凉意,贴近了他。
他一动不敢动,就这么直挺挺地躺了半个小时,眼睛盯着天花板,又怕吵醒其他人,又怕吓着睡着的女孩。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叫醒她,就感觉旁边一动,温软的娇躯贴上了他,脑袋一拱一拱地找了个好位置,安心的靠在了他的臂弯,腿直接一抬,放到了他腰上。
他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想着扯扯被子。
没想到小姑娘又动动,鼻尖蹭开了他的睡衣,贴在了他胸口。
他这下真的慌了,一股股热意涌上来,明明应该叫醒她的,可偏偏他意外的贪恋这种感觉,透过月光,他只能看见少女的发丝。
少女清浅的呼吸喷洒在他身上,带起一连串的痒的,不是直接想要抓挠的感觉,更像是细小的猫毛落在人脸上,你觉得痒,却怎么都找不对地方,直叫人无奈。
他忍不住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轻轻垂头在她发间落下一个吻。
再多,就是逾矩了。
他对她向来是尊重大于喜欢。
鹭卓闭上眼睛,随她舒服。
只不过后半夜,他实在是有些难熬。
她像只小猫一般,睡觉喜欢蜷缩起来,他不仅喜欢蜷缩起来,还要手脚并用抱着人。
抱着抱着,他的睡衣纽扣就被她扯开好几颗,劲瘦的腰肢上挂着她的手,或是做梦了,觉得光滑,有时她又上下摸摸,直扰的人睡不着觉。
鹭卓刚刚闭上眼睛,郁黎腿脚移动,撞得鹭卓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害怕吵醒别人,他压得极低。
就这样熬到凌晨五点,他才睡着,郁黎梦见自己外婆给她拿了雪糕,她开心的拿在手里舔弄,咬了一口,突然发现雪糕没有味道。
她幽幽转醒,发现有些不对劲。
这触感……她又摸了一把,不小心碰到了异物。
她反应过来,几乎是不可置信的抬头,一张帅脸看上去有些疲惫,睡的很沉,她一惊,又感觉嘴巴被堵住,自己正抱着二哥的胳膊啃……
老天,她这是怎么了,她松开嘴巴,就见他手臂上还留着一串的口水。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她实在是睡闷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现在这么尴尬的场面,要是有第二个人进来,她只定得死这里!
郁黎轻手轻脚的爬起床,看向沉睡的鹭卓。天光半盏,他垂着眼,睫如鸦羽,一侧脸溺在幽蓝的光影之中,睡衣领口松散开一片冷白皮肤,腹肌人鱼线若隐若现。
郁黎轻手轻脚的替鹭卓盖好被子,
又忍不住唾弃自己,看人家睡的香的,丝毫没有感受到自己被占了便宜,越看鹭卓那张脸她就越是心虚。
于是,郁黎双手合十,对着鹭卓拜拜。
二哥我不是故意的,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了要我负责,那我们再商量商量吧。
她躺在自己床上,心脏还在砰砰乱跳。
她没有跟别人睡过觉,一直以来都不清楚自己睡觉有没有什么坏习惯,唯独那天在赵一博怀里睡着,第二天他才笑着说她睡觉像个八爪鱼,对他又摸又啃。
苍天可鉴,她不是什么流氓,一点都没信他说的话,谁知道今天起床看见这么一个人场景!
人衣服都被她脱了,手臂上都是她的口水,更别提她的手放在哪里了。
郁黎委屈的咬咬被角,一博,我错怪你了呜呜呜呜。
她这一趟也没睡着觉,索性起床骑车去买了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