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空想再为我救赎一次吧。”闵非聂想到,“纵使她不曾爱过闵非聂。”
空想吞灭了他的思考,他的理智以及他的痛苦
白色的感光回应了他的第一个答案——他是一个渴望爱到只能空想爱的“不该存在的人”。
古希腊德尔菲神庙上铭刻着人生终极三问: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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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何晨手中的77式手枪已经击发了两发子弹,黄铜制的子弹头碰撞在鸣蛇的鳞片上,仅留下浅浅的白痕。
鸣蛇大体如蛇,鹰眼火舌,但有四翼,头可顶天,尾可接地,发磐磐之音,见则其邑大旱,乃灾蛇。
龙为鱼虫之长,面前就是一只快要化龙的鸣蛇,曹何晨的子弹甚至并不能让鸣蛇的注意力转到他身上。
鸣蛇缓缓地收缩躯体,正要从上到下吞下闵非聂。
曹何晨看到了血液中开始一点点迸发出白光。
“这是?”曹何晨放下配枪,他看到了闵非聂身上的白光连成一片,这令他疑惑与难以置信。
白光划过鸣蛇柔软的口腔,泵出红色的血液。
空想为刃,救我苦痛。
鸣蛇吃痛,立刻松开卷曲闵非聂身体的蛇身,四翼扇动来游行空中,蛇吻微开,发出如磐石相撞的巨大响声,朝地面吐出团团火焰。
地面上,闵非聂手中白光乍现,驳杂着身体皲裂流出的鲜血支起一张遮盖街道的纯白绘布。
在火焰与“空想”碰撞的瞬间,立刻燎起满天的烟雾,迅速吞没絮絮雪花。
这时,街道径直驶入来一辆五菱面包车,从滑盖而开的车门口,跃出几个人影。
鸣蛇好像之前见过这辆面包车,在空中盘旋一圈,便想立刻飞走。
其中一个人影踏着墙壁,借助反冲的力度,跃上空中,向鸣蛇冲去,一道刀光闪过,鸣蛇蛇头后颈处划出一道深入蛇骨的刀口,顺着鸣蛇飞行的反方向,划出一条狰狞的伤口,给这神话中的灾兽画上生命的句号。
“没事吧,同学!”曹何晨跑过去,不顾闵非聂身上的血污,扶起他。
“新的异能者?”从面包车上下来的人抱胸沉声说到。
“楠月同?你们来的有点晚。”曹何晨回头看着面前魁梧的壮汉说道。
“已经够快了。”楠月同低头摇摇头说道,“他还活着吗?”
“活着。”曹何晨探了探闵非聂的鼻息,“鸣蛇呢?”
刚才踏墙上天的人落回地面,他披着一件厚厚的迷彩绿军大衣,头发花白,还有淡淡的胡茬,手上套着一副有些发黄的白手套,脚上穿着胶皮军靴,里面内衬着一套板正的急行军军服,他大衣内腰间挂着一条纹饰着血色游鱼的刀鞘,右手收刀纳入刀鞘。
“谭老,解决了?”楠月同问道。
“嗯。”被称作谭老的老兵平静地盯着躺在曹何晨怀里的闵非聂,“他刚才爆发出了[星]级的力量,但现在又只是个[荧]级。带回去吗?他看起来只是个孩子。”
“带回去吧。”楠月同平静的问道,“为什么鸣蛇会从鲜山飞过来?就是为了找他?”
“等他醒来吧,”楠月同顿了顿,“没准他也不知道。还得后勤部与情报部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