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也是这个原因。你拥有的这块碎片，纯净度远不如之前得到的那些，体积却大很多。”祁玥又道，“这也是他们决定把你放了的原因之一。你既然和冬恋共同存在过，那你拥有的碎片和冬恋的灵魂碎片再相似，你们也是两个人。”

聂由己听后稍稍放心。

筛查一千多年和筛查十几年差距还是很大的。

“我完全不知道。”聂由己说道。

“上面有封印，他们破不开。你放心了吧？”祁玥说道。

聂由己不怎么相信她的话，她选择保持沉默。

“我再告诉你一些情况吧。”祁玥嗑瓜子，“我命不久矣，这些话再不说出来，就要带到下面去了。”

“你说吧。我听着。”聂由己又剥开一颗栗子。

“你非常记恨那些参与那次手术的人，事后还去找他们算账了。”祁玥说道。

“我运气很好。那天，我爸让我去帮忙了。不然，我可能也被你杀了。”祁玥说道，“提出要做那个手术的人就是我。”

聂由己依旧在吃栗子，她面上非常淡定。

“我第一次看到你的碎片就产生了一种想要得到它的强烈欲望。就算那个画面里有你和冬恋，我也没有放弃。我这些年没断了研究，不过我失败了。”祁玥说道，“被抓起来的这些日子不能做实验，我花了大量的时间去思考，倒是有点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聂由己用湿巾擦干净手。

“我听说冬恋认为她研究出的造神方法存在缺陷，书上有记载，她成神后多次回到这片大陆。还有人在那片大陆见到过她。我推测她在找什么东西，用于修补自己的缺陷。”祁玥说道。

“你这是异想天开。”聂由己说道，“你今天和我说的话都没有事实依据。”

“不错。”祁玥说道，“到了今天这一步，我不妨告诉你，我从事这些研究为的是我自己。我也有一块冬恋的灵魂碎片。”

“越说越离谱了。”聂由己说道。

“我满周岁做灵魂检查的时候，发现了碎片。我的父亲想方设法把这事隐瞒下来，因为他知道这碎片对我没有影响。”祁玥说道。

祁玥的话对于聂由己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

在此之前，她真的以为每一个发现自己有这种碎片的人，都会做手术把碎片除去，从而保留自己完整的灵魂。

好在聂由己面上依旧稳得住：“这是骗人吗？”

“差不多吧。你没发现术后，他们都成为了非炼气者吗？”祁玥说道，“把炼气者变为非炼气者的手术就是这种手术的改良。炼气者和非炼气者的灵魂是有些不同的，人为去掉部分灵魂，可以顺利完成转化。不成熟的时候还会造成部分失忆，最近十年的技术已经可以达到完全不伤害记忆。”

“身体上留下的痕迹，只是为了误导吗？”聂由己问道。

“差不多吧。”祁玥说道，“对外宣称，这是开刀破坏气旋，留下的痕迹。术后观察一星期，基本都可以出院。“

“汤副教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聂由己问道。

“我说啦。”祁玥磕着瓜子，“我们同病相怜啊。”

“不敢当，不敢当。”聂由己摆手。

“你不相信？”祁玥说道。

“不信。”聂由己说道。

“你可以来我的识海看看。”祁玥拍了拍她旁边的位置。

“不看，没兴趣。”聂由己起身，“我求你的事情，你做不到。你求我的事情，你不说我也会去做。所以交易不达成。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