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一次墓,随随便便也有三五十万收入,若能得到他那份收益的一半,便是肥上添剽锦上添花……可他清楚,这一切都已变成水中月镜中花,只可想不可及。所以,当他确证自己输掉了那十一万人民币时,便心痛得一屁股坐到羊皮筏子上,垂头丧气地哀叹起来。
“木已成舟,扁鸟朗中,你还有何话说?”本来就不甩扁鸟的彬子,自不放过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的千载难逢的良机,“红太阳,十一万啦,你不心痛,我心痛啊!”
我正准备说点什么,忽感脚下一抖,羊皮筏子早载着我们向下垂直坠去。头顶的天光飞速融入黑暗,直至化为虚无。“叫兽”和彬子由提防不及,跌摔在羊皮筏子上,骇得脸青面黑,只道是跌落水中,手脚胡乱扑腾踢打,状若野狗发疯。
倒是去财免灾的扁鸟,独自颓坐一角,乐得欣赏这发飙的一幕。虽然他脸上坦露着冷漠的笑,但我知道他内心并不如脸上平静,坦然,十一万块人民币对于一个大富豪也许只是一个数字或是一杯茶钱,但对扁鸟来说,却是他的命。
羊皮筏子仍在疯狂地下坠。
好像下面的水对它没有任何承载作用,下降的速度堪比高空坠物,速度快得惊人。
我和三木一人站在一边,全力掌控着羊皮筏子不撞到悬崖上。如此高速下坠,一旦羊皮筏子撞上去,不消说,后果也将惨不忍睹。更要命的是,这个空间好像在无限延伸一般,老半天也不能坠到底部。
“叫兽”和彬子已经停止嚎叫和扑腾。
最后,羊皮筏子搁浅了。
当手电光在四周照了一圈之后,我就惊呆了。这深坑的底部,竟然是密闭的。就在我惊讶至极的时候,“叫兽”忽然开口说道:“这个空间,应当与上面的空间不是一个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