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报把她送去灵州城养伤。”
刘太平语气冰冷道。
“殿下!让他们去就好了!我还要保护殿下……”
“去!!”
刘太平怒吼道。
周报再不敢还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愤怒的刘太平,他此时双目血红,瘦弱的身体上青筋暴起,右手提着朴刀杀气腾腾。
刘太平转身驾马狂奔。
周报将金瑶抱在怀中也驾马狂奔嘱咐道:“保护殿下!!”
其余的十余名帮众得令后也跟在刘太平身后狂奔。
东方的天色逐渐泛起了鱼肚白,雨声也渐渐平息,只剩下马蹄踏在烂泥上的啪啪声,与刘太平粗重的喘息声。
似乎是旧伤复发,刘太平眼前总是一阵阵模糊,他擦去眼角的雨水,让模糊的双眼重新看清前方的道路。
还要多久?一个时辰?两个时辰?我记得来时没有这么远吧!
前方出现几个身影,披头散发的女人浑浑身沾满了泥浆,她纤细的双手的握住沉重的朴刀指着面前笑嘻嘻的一名士兵。
“老张,这次北昭王世子的女人想着怎么玩?”
被指着的士兵嘿嘿笑道:“好久没宰活人啦!这次先试试钝刀子拉肉!看看这王妃是不是也同猪般嚎叫!”
“唉,着实可惜了,这疯女人若不是疯了加之事态紧急还真应该绑回去调教一番…也罢,快些杀了回营去了。”
那士兵一个闪身夺下朴刀,用刀背狠狠地朝着女人的背部砸去,女人直接被砸倒在地呕出一口鲜血。
士兵把朴刀扔到一旁,随后从腰间取出一把锈迹斑斑的菜刀出来上下比划了一番:“这把刀从我爷爷那辈就开始杀猪,传到我这辈也杀起了猪,我爹当山贼的时候用他割下过官兵的脑袋,今日我也来试试,看割人头快不快!”
说着话他就用力朝下劈了过去,“蹭!”
而他面门则被削去了一半,一名帮众将朴刀一把丢过去,正中那人面门。
不可置信的士兵还保持着劈砍状倒地而死。
其余士兵纷纷上马迎敌,然周报十余名身手高强的囊子帮心腹也冲了上去。
“要活的。”
刘太平冰冷道。
不到一柱香其余四名士兵被束缚在地。
“殿下…咳咳……金瑶如何了…”
“救下了,不要担心,你专心养伤…”
“我说出说出是王府的人……他们却…”
刘太平抱起昏迷的慕容凝交与一名帮众带回灵州。
而他则拖行着四名士兵冲向骑兵营。
驻守的哨兵见到十余骑朝着大营奔来,赶忙通报向长官通报去,
刘太平则在大门外百米处站定,把拖行的四名士兵排成一排,等着营内最高官员的出现。
不久那肥头大耳的校尉穿着并不太合身的盔甲走了出来,见到刘太平等人怒道:“哪里来的土匪!竟敢绑架大丘灵州骑兵!去给我抓来!”
那校尉一挥手身后的数支骑兵刚要冲出去,刘太平左手往下一落。
四名士兵的头颅被齐齐砍下,滚热的鲜血将嫩绿的青草染成作呕的腥红色,滚滚的人头犹如把把利剑刺如那校尉的心口。
身后传来了地动山摇般的马蹄声。
刘太平仰头闭上眼倾听着这一切,眼前的模糊再次传来,他打起精神缓缓开口道:“何人敢来?”
声音不大,却清楚的传入了在场每人的耳中。
那校尉夜晚刚与锭州兵打了一夜,此时他又犹豫,刘太平的出现会不会是敌人的激将法?
他又不敢轻举妄动,刘太平料到此处,静等着身后来人。
片刻间有一人翻身下马,单膝着地抱拳道:“北昭王府三等死士刘安参见世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