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我还没来得及报仇就被害死了,所以我现在还不能死。”
“放心,你死不了,不管你信不信我,我祁鹤只会做我愿意做的事,没有任何人能强迫我,包括我的救命恩人在内,都没办法左右我的思想。”祁鹤将手枪塞进姜眠手中。
姜眠紧了紧手里的东西,这世间怎么就会有这么多的罪与罚呢?
“谢谢。”
“会用吗?”
姜眠摇了摇头。
祁鹤告诉了她如何使用,并且跟她演示了一遍,确定她看懂了,这才放心。
姜眠回到半山海后,寻了很多个地方,她不能让裴寂发现这支枪,可是她藏在哪都觉得不合适,最后她将手枪藏在了她放内衣的柜子最底下。
半山海里里外外都有佣人打扫,她无论藏在哪都会被发现,所以只能是这里,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只有她的贴身衣物不需要经过她们的手。
楼下彼时传来动静,姜眠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她站在二楼的护栏前看到了裴寂浑身是血的回来,身后还有裴铭扶着阿坤还有上次在酒吧见过的女医生一起回来。
来不及多想,姜眠赤着脚就跑了下去。
方梨看到姜眠愣了一瞬,她没想到裴寂会把这个女人带来这里。
“二爷,你怎么了?”姜眠一路小跑过来,跑过来时还表演了一个摔倒。
她不管不顾的爬起来,踉跄着来到裴寂身边,“这是怎么了,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裴寂眸色暗了暗,静静的看着姜眠表演。
“很疼吗?你怎么不说话?你伤在哪了?”姜眠满脸着急。
裴寂笑了一声,抬手轻抚着她的脸,姜眠伸手握住了他的手紧紧贴在自己的脸上,泪眼汪汪的看着他。
裴寂挑眉,眼底划过一抹晦暗的情绪,他漫不经心的随口回答了一句:“伤的不重。”
姜眠这才松了一口气。
裴寂垂眸,视线落在她白皙的腿上,膝盖上红红的,是方才跑过来时摔的,再往下,纤细的脚踝,红润的足尖,仿佛一件艺术品,瓷白如玉。
裴寂收回目光,声音略微沙哑:“把鞋穿上。”
姜眠这才注意到自己没穿鞋,她不太好意思的退了两步,小跑回了楼上穿鞋,鞋子在楼上,她刚才听到声音没来得及穿就看到裴寂受着伤回来。
等她再下来时,那个女医生正在给阿坤处理伤,客厅里哪还有裴寂的身影。
姜眠看到了阿坤身上的伤,大腿上的枪伤最是严重,好像是枪伤,是子弹穿透了大腿,肉都翻了出来,不敢想威力有多大,她身体微微颤了颤忍不住后退,下一瞬的她的眼睛忽然被遮住,身体被翻转了一下,耳边便传来阿坤疼的低吼的声音。
姜眠攥紧了裴寂的衣服,将脸埋进了他的怀里。
“是个男人你都要抱?”
裴寂薄凉的声音从她头顶响起。
她说:“我知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