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正平命人将程青架起来，眼神轻蔑，拿着刀轻轻拍在程青的脸上，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儿以及一丝尿骚味儿。

程青被人架着走向高正平的房间里，路程比较短。可程清却总觉得极为漫长。

他的脑袋昏昏的，想要睡过去。却被下人撕去身上的皮，撕扯的疼痛让他清醒了不少。

高正平坐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程青。

“程青，你给我好好看看，睁大眼睛好好给我看着，得罪我的后果。”

小蝶被人架着走向高正平，小蝶走的很是别扭，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身体。

风吹过，房间里的烛火忽明忽暗，在此之前，小蝶已被人洗好了，此时身上只穿了一件轻纱，倒是块好料子，轻纱下的皮肤若隐若现。

如今的她和一丝不挂没有什么两样了，她被下人推到了高正平面前。

程青艰难的抬起手，可被折磨的没了力气，又掉了下来。口一张一合的，说着，却没有声音。

程青放弃挣扎，只看着，痛苦的看着。

而这边，高正平眼神贪婪的看着小蝶，像是一条毒蛇，恶心又令人厌恶。

高正平伸手将小蝶揽过，抱在怀中，又用手轻轻拨弄着小蝶的身体。

感受着陌生的触感，小蝶身躯一震。

“哟，还没开过荤啊。”说这话时高正平撇了一眼地上的程青又接着说，“那就让我好生宠幸宠幸你吧。”

小蝶想要挣扎，高振平看了一眼地上的程青，小蝶妥协了。

摸着小蝶，高振平口里吐出些污言秽语。

高正平拉着小蝶上了床，而程青就在床旁边的地上趴着，就那样看着。

整个夜晚只有高正平和小蝶的声音。

每一声都深深刺痛着程青的心。

一夜无眠。

第二天，高正平醒来便叫人将程青丢了出去，大街上程青现在与一个狗无异，甚至可能还不如。

他的四肢不得动弹，浑身上下又没得一块儿好皮，衣服也已被血浸红，周身一股血腥味儿和尿骚味儿。是个人都绕开点儿走。

就在送走高正平的那一天，程德便去找程青商量事情。

可程德将整个村子翻遍了，也没看见程青的影儿。

程德心中大感不妙。拿上家中仅有的几两碎银和这几年攒下来的一挂铜钱，一张饼，便动身。

“老汉啊，我是真没瞧着，快走，快走！”

程德在街上拦下一个脚夫打听。见对方如此，程德从怀中掏出几枚铜钱塞进脚夫的怀里。

“我这也不是着急吗？你……再好好想想。”程德陪了个笑。

脚夫放下肩上的担子，将钱收好，放进自己衣服里，好生护着。

“你还别说，你这么一提，我倒想起有这么个人了，我记得前几日路过高府的时候，听到过那的下人谈过一两句，应该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好像被丢到了……那个那个，嘶~哦对，丢到万古桥那边去了。”

“万古桥。”程德在心中默念这个地点。

“劳烦告诉我这万古桥在何地？”程德出声询问。

“老汉啊，你是外乡人吧！这万古桥就在那城南。”

“那就多谢了。”

“诶，老汉啊。”刚准备走的程德被脚夫叫住了，“先别急着谢，这万古桥啊可不吉利，总之啊，最好别去。”

说到这，那脚夫住了嘴，生怕沾了晦气，又挑上担子离开了。

可程德还想再问一些什么，可人走了也只能就此作罢。

城南——

一座石拱桥很明显的出现在程德的视野范围内，此桥便是万古桥。

桥下的水早在几年前就以干涸，桥上石缝中的杂草长势茂盛，石阶上爬满了青苔，整座桥是荒废的。

程德还没走近，一股恶臭味扑面而来，恶心地程德将胃中还没消化完的发了霉的饼给吐了出来。

这恶臭味儿不是别的，正是从万古桥那边散发出来的。

就在那桥底下，在那干涸的河道中，全是糜烂的各种尸体，耗子的、猫的、狗的、鸟的、人的，上面爬满了正在蠕动的米色的蛆。

苍蝇盘旋在空中多的快结成一张黑色的巨网将整个地盘占据着。

附近的土壤被血浸成了暗红色。周围的一些杂草也被这些“养料”养得茂盛。

“娃儿啊，你在哪儿啊？娃儿啊……”

程德强忍着恶心，在死尸堆里翻找。

找了一个多时辰，程德终于从一处角落处找到了程青。

程德将他背起，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带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