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游女支支吾吾,半天不答。
老孙见她不说,转脸过去问安部华子“妹子,你怎么到这来的,没关系,放心说”
安部华子显然是哭的多了,哽咽着停不下来,好半天后才道:“中...中午的时候,来..来了好多人,说我父亲...欠他们钱,然后把..把我父亲,母亲,奶奶都杀了.....又把我带到这里...他们..他们逼我...”
有人为钱去卖,有人为爱好去卖,有人走投无路,有人自甘堕落。
无论如何,这些都属于个人意愿,所以劝妓从良这事,老孙和四爷向来不做,但倘若逼良为娼,那就不得不管!
“别怕,我们带你离开这里”四爷拍了拍安部华子的小脑袋,转头问鸨儿“多少钱,我们赎了”
那老鸨六十多了,满脸皱纹堆在涂的雪白的脸上,强笑着摆手。“不..不行啊,不能赎的,她今晚被里绪大人点名作陪了,两位大人要是真看上她了,可以等明晚再来赎”
“里绪大人?”四爷疑惑的看向老孙。
老孙摇摇头,喝问老鸨“什么里绪大人,这么小的丫头也下的去手!我看是水浅螃海多,遍地是大哥,来来来,你让他过来,我好好德愣德愣他!”
鸨儿忙说:“里绪大人...里绪大人...两位不知道吗?他就是...”
话未说话,一人踹开屋门走了进来,声响如雷“谁在叫我啊!老鸨!给我滚过来!”
老鸨和众游女一听到这声,顿时吓得浑身发抖,纷纷朝玄关处拜倒,磕头如捣蒜。
进来之人狞笑着抓住鸨儿头发,一把将其提起“就是你刚才在叫我吗?发生什么事了,还有,我要的那个小丫头在哪,快让她出来!”
“里绪大人,他...他们..”鸨儿看向老孙和四爷,但不敢言明,只说了个话头。
滨崎里绪顺着鸨儿目光看去,微微一愣,他记得今天随弟弟来的大明棋士也是这种服装,但不曾见过这两人。
老孙和四爷早一肚子邪火了,又不能对身旁这些游女老鸨什么的发作,得知这矮个就是里绪大人后,当即一同起身,比滨崎里绪高了一个头还多。
老孙直接凑到滨崎里绪身前,如宠物市场挑选猫狗似的上下打量,嘴里不停发发“啧啧啧”的感叹声。
又啪啪啪的在他脸上轻拍三下。“四爷,介是嘛玩意啊,介不一矮冬瓜嘛,我看品种不好”
四爷点点头。“老孙呐,我忽然想起来,你家那只金毛半蹲着,也比这玩意高吧。你说这倭国啥揍性啊,武大郎还能干西门庆的活了”
两人寥寥几句就把滨崎里绪气的七窍生烟,他是个暴脾气,当即就要拔刀砍人,老孙和四爷等的就是这一下,正愁没收拾这家伙的理由。
还没等刀完全拔出,老孙已一拳结结实实的砸在其脸上,四爷更是绕到身后,一个裸绞锁死。
滨崎里绪脑子缺氧,刀也握不住了,软趴趴倒在地上,老孙四爷毫不客气,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他们压根就没见过滨崎里绪,只当是地痞无奈,出手没轻没重,一番拳脚下来给其凑的痛呼不已。
又觉不解气,老孙抓住滨崎里绪的发髻,道了声火,老四取出火机去燎头发。
一股难闻的焦臭伴随黑烟升起,转眼间头发就烧去大半,剩下的贴着头皮卷曲。
“免费帮你烫了个卷毛,你可不要谢我啊”老孙抛下滨崎里绪,转眼去看老鸨。“怎么样,现在可以赎人了吧”
那鸨儿和众游女早已吓得面无人色,全身打摆子。
他们哪想到这两人如此混不吝,统御绣球花城的大名,滨崎家族的家主,滨崎不四郎的儿子都敢打,这是何等的无法无天。
在倭国封建时代,大名为一方领主,与华夏封建王朝不同,倭国从不会将自己领地里的百姓当做是人,而是当作一种可再生资源。
两个封建主打仗,消耗对方资源,屠杀对方领地的人民为首要关键。
换句话说,对于滨崎家族的人而言,领地内的人民猪狗不如,他们可随意掌握生杀大权。
哪天走在路上被挡了道,直接一刀过去砍下首级,或是起床尿尿分叉了,心情抑郁,上街杀几个人玩玩,这都是常有的事。
老鸨哭着道:“你...你们..怎么敢啊....他可是里绪大人...完了,完了...我们都死定了”
“死个毛,一个地痞流氓怕什么,得学会反抗懂不懂,他要是还敢闹事,你上城下町那个庭院来找我,我替你收拾他,还有,到达给不给赎啊”
老鸨与众游女哭哭啼啼,只得应声。
老孙扔出钱袋,与老四牵着安部华子的手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