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这样做做样子,就已心满意足,还能标榜一下自己的大度境界,够吹好一阵子。
嘻嘻哈哈闹了个把小时。
至于分钱,更没人在乎,赢的拿回自己的本钱,就跑没影了。
小苇毫不客气地把输的两千多块钱据为己有。
参赌的,除了养殖场绝大部分,还有来参加会议的干部技术员等人。
挨饿时期,农民可没勇气拿一年都难挣到钱赌。
本养殖场绝大部分人都投了小苇赢,衣服鞋袜日常用品,小苇可是动不动就送的,谁也不会主动要求将赢的钱平分。
个个五体投地,哪里还有半点意见。
文艳故作哭丧样:“要不是我及时舍身取义,根本赌不成,早就熄火了。这钱起码有我的一半。”
这话倒是不假,文艳确实帮了大忙。
并且,文艳三个姑娘并没有参赌。
虽然嘴上故意不信,各种贬损加鼓动。真要参赌,绝对会投小苇赢。
不赌,是因为在众目睽睽之下,绿茶婊可做不到钱秀文那般无耻。
天冷怕着凉,小苇的假发还没摘,要不是挺着大肚子,活脱脱一个清纯美少女。紧紧把钱袋抱在怀里,小女孩般地苦着脸卖萌:“从杨花开始,我天天起早带晚,数穗子,数颗粒,一直数到现在,才估算出来产量。这可是我认真负责一丝不苟精益求精得来的,不许抢,你敢抢,我就哭。”
不明就里的外来人,还真当真了:“小季天天都在核算产量啊,怪不得估得这么准。”
“我说咋就这么准呢,原来每天都在计算。就这份认真和辛劳,谁能做得到?输得心服口服。”
义杰一本正经地附和:“杂交水稻是小苇这么多年的心血,当初可是她倾家荡产赌上身家性命搞出来的,她怎么可能不用心。”
桂秀夫唱妇随:“我记得夜里蚊虫漫天,小苇还点着油灯埋在稻田里数颗粒,什么样的辛苦,你想想,你使劲想想。”
晨霞叹了口气:“有一次,正数着,一条蛇爬到小苇脖子上饶了三圈,怕忘了数目,正眼都没瞧。”
碧玉认真地点头:“我可以证明,那晚她数完了,开开心心的回到家,都没发现蛇还绕在脖子上呢。”
钱秀文不甘落后:“确实是有那么回事。我提醒小苇脖子上有蛇,小苇眼一瞪,说不是蛇,是她刚捡到的项圈。”
“啊。原来小姑娘不仅工作认真,还这么猛啊。”
“简直太猛了。”
“超级猛人。”
义杰一脸的鄙夷:“这算啥子啊。收麦子的时候,小苇割麦子累了,去河边洗脸,看水里密密麻麻的小蝌蚪,捞起来就往嘴里灌,说要让它们在肚子里生长发育。你们瞅瞅她肚子,才六个月就这么大了,发育得肯定不错。”
石明松故意问:“你确定小蝌蚪是从她嘴里进去的,而不是别的地方?”
闺秀点点头:“完全可以确定。小苇可不是普通人,当然不会走寻常路。”
等反应过来,众人一边“卧槽”,一边笑得喊救命。
吃晚饭时,钱秀文叹道:“长在地里都能看出来,真特么神了。”
“深不可测。”
“都说了。小苇有个神仙师父,你们还不信。”
小苇暗道:种了五十年水稻,搞了三十年农技,没这点眼力,我还混个屁啊。
这里前年上报的普通农田最高亩产是一万三千多斤。
去年试验田上报的最高亩产是六千五百多斤。
养殖场的这点产量,根本不值一提。
桂秀说:“明年会把这些种子发放下去,你觉得扩种后,其他地方亩产能达到多少?”
小苇很肯定:“肥料充足种植合理的话,九百斤左右。”
没人再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