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掣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连他的气息都消失了。
鬼怪们也跟着消失得无影无踪。
原先数以千计的人脸鹿全部倒在地上,浑身脓液往外流出,侵染着地面。
“.......”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我有些恍惚的喃喃道。
没有成功将柳掣杀死,我心里还是有些失落的。
我们这一趟损失很大。
特别是君陌。
生死未卜。
我此后还要四处寻找解救他的办法。
江卿宴的脸色也并不好看,他的面庞微微抽搐着,一丝温怒的表情在眉间若隐若现,仿佛在极力忍耐着什么。他的双拳紧握,指节泛白,然后又缓缓松开,像是在努力克制内心的冲动。
最后,他转过身来,目光投向我,眼中满是关切之情。
他的声音温和而低沉,问道:伤口怎么样了?现在还疼吗?”
“这应该是我问你吧?”我有些担忧的反问他。
他的伤更严重,而且,我能感觉到他的情绪很不对劲。
江卿宴的头低了低,回答道:“没事。”
这时,龙季向我们介绍了起来刚刚他搬来的那几位救兵:“柳眠,介绍一下,这是我大哥,这是我二哥,其他几位,是我哥哥们的手下。”
我抬头看向那几条龙。
龙季的大哥,虽说长得确实也是帅,但却给人一种压迫感,看起来不太好相处。
至于二哥,看起来就就好多了,和眉善目的,还面带微笑,看着和气多了。
虽然我现在这满身是血样子很狼狈,但是我还是尴尬的抬起手,挥了挥,“嗨.....你们好...我叫柳眠........”
不知怎么的....我总感觉,龙季他大哥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打量,审视,是我的错觉吗?
龙季的二哥挠了挠头,面带微笑道,“呃.....你好....小姑娘,我叫龙齐,是龙季这小子的二哥....我旁边这位叫龙溱,是我们的大哥.......”
我尴尬的挠了挠头,客套的回答着,“啊哈哈.....谢谢你们的帮助哈.......非常感谢........”
龙齐打量了会我,突然歪起了脑袋,皱起了眉头,语气有些疑惑道:“小姑娘,你多大了?第一次来东海?你家里就你一个?”
我:“........”
不是,大哥你查户口啊?
我扯了扯嘴角,尽量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回答道:“过了今年的中元节就是十九岁了……这也不算第一次来这里吧……嗯……我家里确实只有我一个孩子……”
龙齐摸了摸下巴,喃喃自语道:“十九……”
“有什么问题吗?”我疑惑地看着他,有些好奇道。
龙齐摇了摇头,然后平静地回答道:“哦,没什么事,只是觉得姑娘你长得很像我们认识的一位故人……”
这时,龙溱突然厉声呵斥道:“龙齐!”
龙齐被吓了一跳,立刻闭上了嘴,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不再说话。
而我则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俩:“.......”
很像一位故人?
我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龙季。
龙季也是一脸茫然,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似的。
龙溱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抿了抿嘴,开口道:“你们要找的人也跑了,你们的忙我们也帮了,走吧。”
我:“......”
走就走。
莫名其妙。
“还是得再说声谢谢。”我扯出一个很勉强的笑脸,对他们又道了谢,之后,便拉起江卿宴的手,“走,阿宴,我们先回家。”
包玉窈眼看着我们要离开,急忙跟上来,“柳姐姐等等我.......”
我顿了顿,缓缓回头。
思索一阵,看向包玉窈:“包玉窈,我不会把你丢在这,但是,离开这以后,你回你爹身边吧。”
她继续留下来,确实如笛修所说......有些麻烦。
包玉窈:“........”
沉默片刻,包玉窈突然间跪了下来,扒住我的衣角,两行眼泪往下流。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哭泣道:“柳姐姐我错了,我不该鬼迷心窍,我有错,我不该做出这种事!你打我,骂我!不要赶我走!我想留在阿修身边........”
笛修皱了皱眉,满脸不悦,就差将嫌弃这两字写在脸上了,将包玉窈扒着我衣裳的手拽开,冷声道:
“别碰阿眠,脏。”
结果她又转过去对笛修哭泣道:“阿修,我能留在你身边的对不对?!你对我还是有些感情的对不对?!让我留下来吧.....让我留在你身边......我不闹了,我不吃柳姐姐的醋了..........”
我的醋?!
哈?!有没有搞错?这话说的好像我和笛修有些什么不干不净的关系似的。
我的嘴角抽了抽,一脸不爽的开口道:“喂,包玉窈,我觉得我对你真的很仁至义尽了,说话能不能注意点?我夫君还在旁边呢。”
包玉窈哭的梨花带雨,哽咽道:“柳姐姐....我求你.....我求你把阿修让给我吧........”
听到她这话,我一脸无语,但心中万马奔腾。
我去你的啊......
什么叫我让给你?
笛修自己要跟在我身边的.....更何况,他不是我的丈夫,也不是我的私有物品,我让个鸡毛给你?
那么多年过去了,人没变得懂事,倒是变得更加不可理喻了。
比以前还闹腾。
这时,不远处的龙溱似乎对我们这边的状况感了兴趣,走到了我们的身边。
不过他的眼神没有停留在我和包玉窈的身上,而是停留在了江卿宴的身上,打量了一番,良久,才转头看着我,询问道:
“你有夫君?”
我点点头,拉起江卿宴的手,十指相扣,展示在他面前:“嗯,正是我旁边这位。”
龙溱不语,挑了挑眉,将目光又转向笛修,“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笛修摸了摸下巴,思索着道:“爱慕者?追求者?舔狗?但这不显而易见吗?她旁边那位死了我绝对会上位。”然后他又抬头看向我,“我说的对吧,阿眠?”
我:“.........”
对你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