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父回到他和楚母的卧室,找到钥匙打开了装贵重物品的箱子,稍加翻找,怎么都没看到那张存折,再打开平日房钱的铁盒子,里面除了孤零零的几张票啥也没有。
平日除家用外楚父还单独存了一张存着,一直放着,也同楚母达成了共识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家里每月剩下的家用也一并存到这里面。
月初发工资时他刚存了三十进去,这才过去八天,楚父清晰的记得这些年七七八八存进去的加起来足足有三千多块。
另一张他单独存钱的存折一直被他自己存放着,实在是不放心全部都给楚母,不然,肯定被她给贴补韩家人了。
没有岳父岳母,可,韩家七大姑八大姨的人并不少,每年都少不了过来打秋风的,楚母很看重他们韩家,几乎一两个月就回去一趟,哪次不是大包小包的。
他们楚家就是拥有金山银山也经不起这样造,远不止如此,楚母之所以在街坊邻里,单位人缘,口碑好,那是源自她时不时就帮上这些人一把。
更让人觉得荒唐的是,邻居家小孩吃它做的包子,饺子,肉,......等好吃的都要比她亲生儿女吃的多。
楚父想起这些年的种种,任他脾性再好,再有包容度也忍不下去了,不用想,看着她刚刚出门兴高采烈的样子就知道,存着,钱,票全被她拿去给那个韩苒准备下乡所需的东西了。
楚虞第一次看到儒雅面容上染着明显薄怒的亲爸:“爸,你这是因为什么生气?不会妈把存折,钱,票都拿走了吧,这多正常的事啊,一直以来她不就是如此吗?”
对她来说现在谈及亲妈真的同说路人甲乙丙丁没任何不同的。
“哼,正常,这些年是我对她太过纵容了,再这样下去整个家都被她给搬空了,要是这房子不是单位分的,怕你妈都能让她姓韩。”
楚虞十分认同的点了点头:“对她而言确实会如此的做。”
楚父看着自家女儿这副习以为常的口吻,心脏莫的一疼,这些年因为摊上那么一个妈,自己疼宠的闺女真的吃了不少的苦,很是愧疚地道:
“都是爸的错,才让你和你哥吃了这么多年的苦,早就该做个了断的,从一开始她把韩苒接回来时就该让她出去独自抚养。”
真的是悔不当初,肠子都快悔青了。
楚虞现在完全释怀了,她是能理解亲爸的,他同楚母对外是模范夫妻,年年无论是各自的厂子,居委会都会对他们大力夸赞,送上奖状和奖品,想离婚哪有那么容易,日子过得再艰难,多少人宁愿死都不愿意离婚。
实在是没有勇气面对外面的流言蜚语,现在楚父能有这番决定她是欣慰的,柔声宽慰道: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一切都还来得及,再说了,之前爸你要是替离婚我妈不会同意的,就现在,换来的首先也是她的撒泼打滚,你要是继续坚持,恐怕会给你来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
楚父没忍住笑出了声,看着她的目光尽是慈爱:“你呀,倒是了解你妈,这次无论她如何我都不会妥协。
这些年她贴补韩家,韩阳的那些太多了,还有帮着养娘家侄女,她如果不同意,这笔账总要好好的算一算,更要写信去问上一问,他阳,一个被下方到农场的人是如何理直气壮吸我这个姐夫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