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爆炸在我们眼前发生,黑色小轿车一瞬间就被包围在了烈火之中。别说林靖,就连见惯了大场面的我都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数秒之后,我反应过来,冲向已经是残骸的黑色轿车,林靖紧随其后。
然而火势之大又生生把我逼退,没有办法继续靠近。在外表只剩下框架的黑色轿车内部,火焰冲天而起,形成一道巨大的火柱,根本看不到车内的情况!
坐在车内的人恐怕已经回天乏术,想救都为时已晚。
巨大的爆炸已经吸引大量的人群围了过来,远远观望着,警方应该也马上就能赶到处理这起事故。我担心的是老妖婆也会被动静吸引过来,到时候不好收场。
除此之外,就不是我们能够帮得上忙的了。
“走吧。”我向林靖道。
回到小白车上的路程中我俩一言不发。一直到我发动了车,开到了路上,林靖依然沉默着。
看着气氛有点僵,我决定找点话题缓和一下。
“听说你之前参加了学校的羽毛球赛?”我问道。
“什么?”林靖没反应过来。
“之前在你们学校边上吃饭的时候不小心听见的,说你拿了个羽毛球冠军。”
“啊……”林靖想了一想,“好像是有这事。”
“怎么,你自己打的比赛,自己都忘了?”我调侃道,“对手有这么菜吗?”
“倒也没有吧。”林靖渐渐有了精神:
“我不太参加这些活动。那次是舍友没经过我同意就拿我的名字报了名,我把她凶了一顿。但回头想想名都报了,要是不去对对手不太礼貌。”
“你还会凶人?”我好奇道。
“啊……”她捋了捋头发:
“我其实,脾气挺差的。”
“看不出来。”我诧异道。
“这样吗?”她笑道:
“那可能和你在一起比较开心吧。”
“谢谢夸奖。”我说道,“不过去参加了也挺好,七战全胜,连老师都打不过你。”
“那个老师挺厉害的,”林靖认真道,“我输了他三个球。”
……等下,我记得一局羽毛球正常是21球吧?只输了三球?3-21?……我突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林靖主动开口道。
“走一步算一步吧,”我确实不知道怎么办,“现在不知道的事情还是太多了。”
“庞春兰。”林靖道,“我们可以去查一下这个名字。”
我确实也是这么想的,虽然不知道老妖婆报出的名字是否准确,但能够通过图书馆系统,就表示这至少是个真名,还有追查的价值。
“对了,”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我们今天出来的事,别和前辈说。”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他有点过度担心罢了。”我犹豫了一下,又道,“后面我可能也会少找你出来。”
“没门,”林靖干脆道,“好玩的事不带我?”
车子停在了路口处,等待着信号灯放行。其时已是正午,云层散去,太阳悬在我们的头顶上方。
“这可不是什么好玩不好玩的事,”我正色道,“可能会很危险。”
林靖没有说话,只是从口袋中取出了玉佩,放在手心。
行吧,我叹了口气,又轻轻一笑,从我的口袋里取出了另一半玉佩,拿在手上,移到她的手边。两只玉龟视线相对,就好像历经了无数终于再相见,自此不再分开。
阳光从车窗外洒落,正照在两块玉佩之上。
我送林靖回到学校,路上顺路去吃了个午饭。这丫头人看起来不大,胃口却出奇的好,一顿饭吃掉了我小几百。到学校门口的时候下午一点多,正好赶上她下午的课。
等送完林靖我就直接回了小破仓,顺带着把沙发小清洗了一下。
目前降生塔附近已经被老妖婆和大黑豹子占据,我也不太好再接近去查看情况。虽然可以呼叫组织同伴火力支援,但我总怕这样会错失一些重要的真相。
更重要的是,前辈那种恐惧的表情,总让我感到担忧。
毕竟组织成员大部分本来就是单独行动的,别动组成员尤其如此。我认识的好几个别动组的前辈成员都是特立独行,平常都跟组织没什么来往。
组织内部更是松散,训练营毕业后就对成员没什么太大要求了,即使我以自己的名义追查下去,也不是不行。
但是目前,我还得有一件事得拜托前辈。
“帮我查个人。”我拨通了电话,开门见山道。
“谁啊?”电话里是前辈懒洋洋的声音。他果然还是很闲。
“叫庞春兰,一个大概六十几岁老太太。”我答道。
作为顶级工具人,前辈干探查情报这种事实在是轻而易举。
“查她干嘛?”前辈疑惑道:
“你也想少奋斗几年了?”
“去你妈的,”我没好气道,“让你查就完事了。”
“不会是老妖婆吧?”前辈的声音里多了几丝忧虑:
“我不是让你别查下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