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旧的木门被推开时带起了大片的灰尘,入目是杂草丛生的院子,宣明骆在前面领着,“这个地方偏僻且鲜有人来,是我和兄长好不容易找到的栖所。”
他说着,低垂着眉眼,十分自卑的样子。
“啊,那你挺会找地方的。”黎江评价。
宣明骆从牙缝中扯出一个笑,“陛下谬赞了。”
几人最后停在一个看起来较为完整的房间前,宣明骆轻轻推开门,“兄长,我回来了。”
“小骆”宣明殃躺在床上,脸上缠着绷带,只露出了一只眼睛,他费力的支起半边身子,“咳咳咳,这几位是……?”
宣明骆赶紧跑过去扶着他,“兄长,这是我为你寻到的能治好你的人。”
“这位是国师大人,这位是…”
“我是江里”黎江笑着。
“国师大人?”宣明殃盯着覃鸢打量了一阵,回过头看向宣明骆,“让他们出去,我不需要,咳咳咳”
“哥”宣明骆急了。
“出去”
“哥,你就再信这一次吧,算我求你。”宣明骆跪在床边。
“宣明骆,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宣明殃看着他,“他们又要你付出什么代价,嗯-?”
“没有,哥”
“你说的自己信吗,天底下哪有免费的午餐?”宣明殃恨铁不成钢。“两位大人请离开吧,小人不过贱命一条,就不劳您们费心了。”
“宣明殃”覃鸢突然道,“你可愿意做我座下弟子?”
“什么”,屋子里的人都愣住了。
“做我的徒弟,我便救你。”覃鸢重复。
“为什么是我?”宣明殃说不出来是什么心情。
“没有为什么,其实宣明骆或者你都行。”顿了一下,她又补充,“你不是问代价吗,这便是。”
“让我来吧”宣明骆对着宣明殃说,“哥,救命要紧。”
宣明殃看着他,闭了闭眼,“好”
覃鸢走上前,“把左手给我”
宣明殃依言伸出手,覃鸢把脉,眉头微拧。“右手”,宣明殃又伸出右手。
宣明骆在一旁紧张地看着,“大人,真么样?”
覃鸢收回手,“你以前去过安云山。”很肯定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