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静雪摆出来“五心朝天”的打坐姿势,“而那个在楼上伺候他茶水的小二,却恰巧是墨衣楼的眼线。”
“这么说,二哥是知道这些事的?”钱鸣多回头看向柳静雪,“姐姐,咱说完正事您再练功,好不好?”
“难道你看不出我这是在练给你看的吗?”柳静雪微微一笑。
钱鸣多摇了摇头,“二哥要暗杀我,父皇要缉拿我。姐姐你又在勾引我。草,没法儿活了。”
“你说你一个小老头,咋......咋这么厉害呀?”柳静雪从后面搂住钱鸣多。
“你刚才说好的今儿就放过我了,咋了,反悔了?”钱鸣多想下床,却被柳静雪紧紧地搂住。
“我知道皇上心中储君的人选。”钱鸣多惊呆了,他猛地转身,不可思议地看着柳静雪。
从她的眼神中,钱鸣多看不到欺骗,看不到伪装。只看到一抹爱意和温柔。
“你是如何得知天意的?”钱鸣多挑起柳静雪的下巴,紧盯着他的双眼。
“我现在还不能告诉殿下。”柳静雪眨了眨眼,拿下钱鸣多的手。“等到时机成熟了,我就会将一切都告诉殿下的。”
“等时机成熟?”钱鸣多不屑地笑了笑,“我已然都是钦犯了,难道要我等到被父皇抓获的那一天吗?”
“皇上是何等的睿智,他这样做,也是想保护殿下。”柳静雪柔声说道。
钱鸣多紧盯着柳静雪,“好像父皇的心思......你都知道一样?”
“我刚才说了,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会对殿下说的。”柳静雪懒洋洋地躺下,将撕烂的黑袍盖在身上。“今天拜殿下所赐,我......很满足!我累了。”
钱鸣多看到柳静雪静静地翻了个身,面朝墙壁,他就这样预知看着她。
她的呼吸很均匀、轻缓,就好像已经睡着了一样。
钱鸣多缓缓地穿上衣服,就在他要拉开木门的时候,柳静雪像是在梦中呢喃一般的说道:“殿下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一定要多保重!”
钱鸣倒是多想知道这一切,但是他心里也明白。这个柳静雪绝不是一般的女子,她现在不想告诉他的事,自己是绝对问不出来的。除非她想说。可看她的样子......
钱鸣多又回身看了一眼,柳静雪安然地睡着。
回到暗室的墙外,紫儿和青儿看着四处无人,将墙角缓缓的推开,三个人迅速地钻进暗室。
这是一条背景无人的小巷,暗室的墙角可以移动,这样地窖里的人就可以从这里出入了。
“殿下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一定要多保重。”钱鸣多回想起柳静雪对他说的话。
听起来不像是客套话,而柳静雪说的,她知道父皇心中储君的人选。这也不像是在胡说,看着她胸有成竹的样子......
钱鸣多轻叹一下,他缓缓地走进地道,紫儿和青儿紧跟在他身后。
几十米的地道,穿过了两条街市。在到达书斋下面的时候,钱鸣多犹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