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度已经在逐级加大了，”萧院长看着自己学生被这样魔鬼训练还是有点不忍心，“一开始是把控力量的大小，到把控力量的全方位，再到力量的平稳性，这确实对一个刚接触空间系的平常孩子来说太超标了。”

“但是这孩子不算平常孩子，”庞莱导师坚信自己的判断，“一个天生八重境的人，还从来没有产生过罹难者效果，这孩子身上不知道有多少秘密，老夫也很想知道，他的极限，到底在哪。”

“完了，又写废了，”江小智心念一动，整张纸被揉成团砸到装满纸团的垃圾桶里，“先不说空间系来写，就算是手写十遍那也不能保证出错呀！导师也太坑了，出一次错就要全部重写。”

一起修炼的艾江图等人看着江小智也非常揪心，这一天他几乎没吃东西没喝一口水，全部空间系魔能都燃烧在念控的掌控之上。

“九点了，回寝室了小智，”艾江图招呼了一声，但是完全没有得到回应，远处的毛笔还在书写，其余学员看到这一幕也没停留，大家陆陆续续走开了，艾江图也无奈叹了口气，没锁上集训大教室的门。

“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江小智感受到自己空间系的魔能消耗到一半以下，如果不能及时写完这一次将功亏一篑。

“夫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这已经是江小智不知道第几次开头写了，写完的本被摞在一起，很高，但是江小智没有去数，因为他知道，自己去数一定会心乱情绪波动，导致功亏一篑。

他就这样重复着书写，机械化地书写，一本本地写下去，夜里窗外风声呼啸，寒气渗透，黑暗之中，江小智闭上眼完全感受不到外界的情况，在他的精神世界，只有他一个人在拿着毛笔，一遍遍地写着。

·········

第二天，艾江图来的最早，急冲冲地冲到教室，不出所料，江小智倒在书桌上昏迷不醒，远处一百多本的诫子书有小山那么高。

“导师，他成功了！”

庞莱看到书桌上满满的诫子书没有说话，只是摆摆手让艾江图把他带去休息，但他的内心是万分激动的，好久没见到这样的天资聪慧还有韧劲的学员了。

江小智又回到那份让他半睡半醒的精神状态之中，体温忽高忽低，身前是烈日一样的炙烤，身后是刺骨的寒风，空间在头顶折叠，在脚下无限延伸，奇怪的压迫感刺激他的星子的运转，空间系和混沌系伴随着呼吸舒张和扭曲，构建一副瑰丽的星空图。

“爸爸，快醒醒。”雪姬坐在他的胸口，啪啪啪地拍着他的脸。

···········

“小智他，又在说胡话了，”牧奴娇就默默地守在江小智身边，有时候帮他擦擦汗，紧张地注视他的一举一动。

“这几日的魔鬼特训，汇聚更加强大的空间系的修炼把控，在他大脑放空的时候，也就是他自我消化这些把控的时候。”艾江图不忍心看着牧奴娇一个人无助地守着，尽可能安慰道。

“请两位同学先出去一下，我需要打扫卫生，”一名身穿白大褂的护工走入房间，不由分说，开始驱赶艾江图和牧奴娇。

“我们没叫清扫呀，”牧奴娇幽怨地说。

“医院规定，好了快离开，病人需要安静的环境。”说罢，护工关上了房门。

“雪姬，有点意思，”护工并未开始清扫，而是拉上窗帘，从袖口抽出一把黑色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