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男可没心思笑,那黑暗中的几秒是他人生中为数不多害怕到失去反应的几秒。他缓了好半天才问了他的疑问。“妈的,这……这到底是,是什么东西?”宅男仔细的看着马晓歌手中的东西,那东西干枯变形缩成一团,像是……像是一具未成形胎儿的干尸。他骇然的捂住嘴巴,一阵阵的恶心。马晓歌笑得更厉害了,用手一碾直接变成了粉末子。
“虽然这东西我不知道是什么,但其本质就是人为的邪术,那天那影子是活人的影子,今天的树根小鬼也是活的。”她伸手擦了擦脸上的血,喘了口气才说:“我那天坐电梯看见一对夫妇,那女的是个大肚婆,那时我就觉得那女人肚子大的太快,今天才算搞清楚,这东西就是她肚子里的。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这东西一定得一命换一命,所以才非要找上你的。之前我伤的是它的影子,它不死也重伤,今天却是有人用了些手法,叫它来取你的命好诞于世间,哼,真他妈的当我是死的。”马晓歌看了眼地板上的朱砂粉发黑,像是燃烧过了似的,看来已经废了,不禁心疼的要命,这东西纯的少有,一般都掺了东西,一克贵的要死,这一撒,几百块就算是没了。
宅男听完猛然间想起那天之后,发嫂就住院了,而这几天他们两口子也没回来,莫非是他们?他之前跟发哥聊天时,发哥就说过他们多年无子,求子心切,吃了不知道多少药,刚想放弃领养一个,没想到发嫂就怀了一个。难怪了,难怪发哥对他那么好,发嫂还给他送吃的,妈的,这两口子是把自己当养料了。“我家隔壁那对夫妇应该就是你遇上的那对儿,之前怎么也怀不上,不知怎么弄的就有了,这感情真是心怀鬼胎了,p把我当成养料了。”
“呵呵,那两口子可不是怀不上,而是怀不上儿子吧,那对夫妇身上黑气不少,臭不可闻,最少打了三胎了。”马晓歌随口就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什么?呸,那两口子真是黑心烂肺的。”宅男一边咒骂着一边试图从地板上爬起来,一直坐地上也太丢人了,可惜他的脚还软着,试了几次都站不起来,索性就老老实实的坐地上擦着汗。
“你也不用骂了,这东西既然能够出现在这儿,说明那女人……呵”马晓歌暗笑了一句傻逼,这种阴损法子哪会那么简单,术成之时那女人反正也是要死的。“喂,这事儿算了了,当做没发生,算你点外卖免费送服务。赶紧给我滚,晦气。”嘴上这么说着的马晓歌却伸出了手准备拉宅男一把,宅男此时无论如何也不敢回自己家,气的马晓歌要拿大扫把赶人。“滚起来,赶紧把玻璃扫了。”此时房间真是一片狼藉,最惨的莫过于马晓歌,浑身数个血手印看着就渗人,额头上满是汗珠,混合着紫黑的血直往地板上滴。她将银针拔出后仔细的擦干净,插回一个皮套中,那皮套一共九个空位,现下却只剩一根银针。
宅男缓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问:“姐,你这针好厉害。”马晓歌嘴角微抬,哼了一声道:“当然厉害,少说废话,赶紧给我起来收拾,别装死。”宅男本想问问看能不能给他也来一根,但看这意思这东西大概就这一根,也就只好作罢,乖乖跟着马晓歌善后收拾残局。这边的马晓歌一边扫玻璃一边心疼,不知道修窗户要花多少钱。最惨的是原本被钉上无数洞的地板现在又多了一个极深的孔,房东会要了她的命吧,一定会的。
另一边,市郊的农庄里,一个中年男人噗的吐了一口鲜血,那对夫妇中的丈夫立刻跑上前去问:“薛大师怎么样了?”那个中年男人摆摆手,抚住胸口,压住了翻涌的血气,他面如金纸,嘴角带血,他双目含怒两眼微凸,煞气,他感觉到了好重的煞气,破他阵法的人仿佛不是一个人,恰似一只出笼恶鬼!真是碰上硬茬子了,就是不知是哪条道上的无名狗辈,做事不留情面,早晚有一天他要让这人魂飞魄散!至此马晓歌还不知道这次的外卖附加服务,给她带来了多大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