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茹抹了一把眼泪,哽咽着说道:“手术费用总共需要二百三十七块……可是我现在只有一百多块……”
秦怀茹的话语如同平静湖面上投下的一颗巨石,瞬间让在场的众人陷入了一片死寂。
那些原本或交头接耳,或低声议论的人们,此刻都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么多的钱,我们不吃不喝得存上一年才能凑齐啊!”
有人低声感叹,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苦涩。
这不仅仅是对秦怀茹家庭状况的同情,更是对当下生活艰辛的共鸣。
李大炮闻言,眉头微微一皱,随即从口袋里再次掏出一叠厚厚的钞票,那钞票的面额都不小,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光芒。
他数了数,确保是二十张后,才缓缓递给秦怀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关怀。
秦怀茹惊喜交加,双手微微颤抖地接过那叠钞票,仿佛那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宝藏。
她感激地望向李大炮,眼眶微微泛红,声音哽咽。
“李大炮,真是太谢谢你了!我这就去医院,我家棒梗还等着这笔钱做手术呢!”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急匆匆赶往医院,那背影显得既坚定又无助。
秦怀茹离开后,原本压抑的气氛仿佛被打破了一个缺口。
贾张氏那尖锐的嗓音瞬间填满了整个空间。
“易中海你个混账!赔钱!都是你害的我们家棒梗受伤!”
她边说边用手指着易中海,那手指几乎要戳到他的鼻尖上。
易中海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一把将贾张氏的手指拨开,那力度大得让贾张氏差点摔倒。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开口询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一旁的大妈冷冷地陈述着事实。
“还不是因为你!你想把棒梗拉开,结果失手把他推到了板凳尖儿上,当时就流了很多血!我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和失望,显然对易中海的行为感到十分不满。
易中海闻言,脑海中顿时一片空白。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明明只是想阻止棒梗继续捣乱,怎么可能会失手把他推倒呢?
然而,周围人的目光却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这不可能!”易中海喃喃自语,仿佛要说服自己这只是一场梦。
然而,现实却如冰冷的刀锋,一次次割裂他的幻想。
最终,易中海仿佛认命般地点了点头:“好吧,我赔,医疗费我赔!”
他的声音低沉而无力,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然而,贾张氏却并不打算就此罢休。
她瞪大了眼睛,嘴角勾起一抹贪婪的笑容:“赔医疗费可不行!棒梗年纪还小,今天受到这么大的惊吓,你得赔偿精神损失费!”
易中海闻言,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贾张氏又继续说道:“再说棒梗正处于发育期,现在受了这么重的伤,肯定得好好补一补。因此,营养费你也必须赔偿!”
“还有啊,棒梗受伤住院期间,秦怀茹自然要去医院照顾他。这样一来,秦怀茹的误工费你也得赔!”
李大炮坐在首席位置上,不紧不慢地说着。
他每说一句,易中海的脸色就难看了一分。
而贾张氏的眼神则愈发亮堂,看向李大炮时甚至多了几分顺眼。
“凭什么?上次傻柱被你打伤你也没赔过!”易中海愤怒地质问。
他的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他认为李大炮就是在趁火打劫,此事过后一定要找机会对付他。
李大炮闻言,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嘲讽和无奈。
“上次那是傻柱先惹的事,这次不同。棒梗是无辜受伤的!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他的语气坚定而有力,仿佛在告诉所有人,他所说的都是不容置疑的真相。
在场所有人都目睹了这一切,也觉得李大炮的说法很有道理。
虽然大家对棒梗的印象并不好,但易中海将棒梗打伤送进医院却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易中海闻言,气得浑身发抖。他上前几步,手指颤抖地指向李大炮:“你……你……”
然而,他终究没能说出什么来。
刘海中见状,及时上前挡在了易中海面前。
他双手抱胸,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易中海,你算哪门子的‘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给大家一个满意的说法,我就要叫厂保卫科的人来了!”
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仿佛要震破整个空间。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和得意,显然已经理清了其中的厉害关系。
他笃定易中海不想丢掉工作,那么他肯定不愿意见到厂保卫科的人。
这样的话,易中海岂非就成了他手中的软柿子?
想到这里,刘海中更加得意了。
他接着说:“你还指呢?我这就叫人了!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和挑衅,仿佛要将易中海逼入绝境。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愤怒和不甘。
他明白,此时此地,他不能再轻易冲动了。
否则,只会让自己陷入更深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