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静今天特意请了一天假,一接到刘芸的电话就带着她的同学也就是沈和过去了。
刘芸能搞到多少东西她心里也没有底,但应该也不会太少。
一打开院门两人就听到了鸡鸭叽叽喳喳的声音,应该不会太少,刘静心里也有底了。
打开堂屋的门就看到了被绑在柱子上的羊,沈和眼里的惊喜都藏不住了,清点东西过后二话不说全要了。
确认过后就是结账,现在市场价鸡蛋七分钱一个,鸭蛋八分,鹅蛋九分,还得要鸡蛋票,但他们肯定不能按市场价算的,在黑市上虽然不要票,但价格会翻倍,鸡蛋两毛,鸭蛋三毛,鹅蛋四毛。这里就是二十七元。
鸡鸭鹅就贵一些了,像鸡食品站能卖到一块三一斤,黑市上更贵,鸡鸭鹅价格差不了多少,就通通按一块八算,因为量大就抛去尾数一共两百二。
兔子就没那么贵了,黑市上也就一块五左右,也抛去尾数三百元,不过这些兔子够肥,还是很划算的,毕竟现在油价也不便宜。
鱼就比较便宜了,因为这边临江,鱼类还是经常供应的,但到西边那边肯定就缺了。
这种草鱼四毛一斤,黑市上也就六到八毛,算六毛,但这草鱼都非常大一条,一条有七八斤重,这二十多条也有一百二。
这些蔬菜干蘑菇干就便宜了,足足六麻袋也就二十多来块钱,一共六百九。
“刘同志,你看这这么多东西我搬起来也太显眼了,请问这院子是你的吗?可以租我一个月吗?你放心租金没问题。”这也是沈和观察过院子后才提出的,这院子一看就是很久没住过了,几乎没什么家具,而且很多灰尘,但也不会是被遗弃的屋子,毕竟被保存得很好,所以他猜测这是刘静专门用来卖东西堆货的。
“没问题,钥匙给你,租金就不用了,但这里的东西你不能破坏。”刘静也知道他是打算在这里处理这些东西,毕竟这里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地方。
沈和拿过钥匙当天晚上家里的人就过来处理东西了,这些肉除了这几天要吃的,全做成腊肉。他们在那边已经托了妹妹买了房子了,现在只要将东西寄过去就可以了,那些干菜蘑菇之类的现在就可以开始寄了,那边物资匮乏,有钱有票也不一定能买到好东西,现在还是要尽量将手里的钱换成能储存的物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风声紧,先去那边蛰伏几年等风声过了再说,至于钱,都要走了,稍微松松手放放权,钱多的是。
周日刘静去给刘芸送钱,看到六百九刘芸都惊呆了,因为她以为最多也就五百块钱的,没想到这么多,但面上也没有表现出来,毕竟这应该是黑市上的价卖的,她也不知道黑市上东西的价格,但也知道肯定不会便宜,也不敢表现出什么怕露馅。
两人都十分高兴,刘芸高兴是因为不仅挣得这么大一笔钱,还能消耗一批空间的东西,虽然没消耗多少,但起码没增加了。
而刘静高兴则是因为昨天沈和回去应该是和家里说了,第二天她就被调到了宣传部,这可是干事岗,工资一个月三十多,而且还是坐办公室的,轻松,福利也好了很多,一分钱没花换了一个这么好的岗位谁会不高兴。
刘芸收好钱后就将这件事抛掷脑后了,继续忙碌她的腊菜大业,上次带回家的那些已经烟熏好了,刘芸就立马打包给李娟寄过去,虽然那边早就下大雪了,但没办法,这些也只能在这个季节做,今年可以多做一些,争取留一些明年早点寄。
刘芸又大包小包的往家里搬,说了多做一些留下明年早点给李娟他们寄过去,不然晚了那边雪大能不能收到还是未知数。
于母他们也觉得这样不错,没办法这个年代快递丢失还是很常见的,虽然他们这个是寄到部队的会被重视一点,但万一呢!毕竟每次寄的都是好东西,量又多,丢了肯定是找不到了的,这可都是钱呢!
今年过年终于可以放开手脚吃了,龙凤胎已经戒母乳了,可以放开吃东西了,去年过年怀着孩子什么都不太敢吃,今年可得好好补回来。特别是这狍子肉,听说这可是东北的特色,之前李娟寄了一些过来,但因为怀着龙凤胎不敢吃这些腊菜,虽然说少吃一些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想着想着的医疗条件,她不想冒任何风险。这次可得吃个够,傻狍子肉,还有干鱼,听李娟说是用三道鳞做的,她也还没有吃过,看着就馋。
今年因为于父于母帮忙带孩子,在吃食什么刘芸就从来没让他们操过心,除了于父知道自己老友搞到了什么好东西就给他带一些,或者偶尔带着三胞胎出去钓钓鱼,其他的他们就没买过菜,虽然大部分都是于母和于父做饭,但厨房刘芸一直给备得满当当的,什么都没缺过,只要于母和于父想吃什么刘芸空间里有的她就立马备上,没有的夫妻两就想办法搞到。除了一样——蛇肉,刘芸永远无法接受。
这事还要从于谦和说起,付耀去下面公社帮了一个忙,搞了两天菜花蛇回来就分了于谦和一条,那天刚好刘静要了一批货,量比平常要多一些,郊边那个院子又空出来了,她去放货了,回来就晚了,那天非常凑巧,是于父做饭,于母在外面和人聊天带娃,于母一到家就看到了自家儿子在院子里剥蛇皮,一条比烧火棍还粗的菜花蛇,脑袋被钉子钉在树桩上,于谦和划了一刀,正从蛇头开始剥皮,于母还没说什么就看到骑着自行车驮着麻袋的刘芸,心道要完了。
“啊!啊啊啊啊!”
刘芸也没想到一进大门,不还没进大门就看到了这么刺激的一幕,她怕蛇,从小就怕,非常怕,她小时候和爷爷奶奶住在农村,因为爷爷奶奶年纪大了,都是住一楼,而且是那种老房子,所以房子里有蛇虫鼠蚁的很正常,但有一天晚上她的床上爬上了一条蛇,在床尾她没注意到给它踢了一脚,结果被咬了一口,幸运的是那条蛇没毒,但那种冰冰凉凉缠绕在脚上的感觉她一生都忘不了,自那以后看到蛇就头皮发麻,现在于谦和就在她经常坐摇椅的地方剥蛇皮,还是一条快手腕粗的蛇,顿时只感觉头皮发麻,浑身难受。
正在剥蛇皮的于谦和和正在做饭的于父都被这尖叫声吓一跳,于父以为发生了什么事飞快的跑出来了,而周围的邻居也听到声音打算围过来了,于母看阵仗不对赶紧解开刘芸自行车上的袋子准备拎回厨房,刘芸也反应过来了,赶紧解开,那条蛇还在院子里,她是不敢进去的,就让于母提进去。
“小于媳妇,这是怎么了?”
“是啊是啊!怎么回事。”
“没,没事,就是突然看到那个被吓到了。”刘芸指了指院子里的蛇强颜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