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蜂山的一处山谷里有一片茂密的黑松树林,这里的松树大小不一杂乱无章。有的大如水桶有的细如人腿,林中不时有乱石散布这里的地面上长年见不到阳光,松针不知岁月的积淀竟然有一米多厚。松林后面靠近崖壁处三十米左右的地方就再也见不到一颗完整的松树了,在巨大的嶙峋怪石之间偶尔看到几截断裂的树桩。如果是再白天就会看到一些残存的黑漆漆树桩,这些看上去三四十公分高的树桩如同被火烧过一般。
黎明黑松林鸦雀无声,两条人影飘忽而来在林子边缘稍加停留,四顾无人之后径直朝松林深处走来。前面一身灰色长衫满面红光的显然就是晁小九,而后面亦步亦趋一头花白短发,张着一张扁平大嘴巴的男人就是汪人札。他们穿越松树林在乱石之间丛里七绕八轨时隐时现的走着,约莫过了十来分钟才到了崖壁跟前。
两人走到几块靠着崖壁的大石前面停住脚步,晁小九看了一眼身后的汪人扎,汪人札来不及擦拭额头汗珠立刻会意的走向右方大石。在两块石头中间的一条夹缝可容纳一个成年人的身形,他轻车熟路地站在其中然后面朝石壁一动不动。这时晁小九向左走了几步走进另一石缝,他伸出一只手在一个石洞里一阵摸索,又伸出一只在另一处石洞的摸索一阵,然后双手同时向两边一推之后就从石缝里退了出来。
少顷之后,在原先晁小九和汪人札进去的两条石缝中间的一块,稍小一点的怪石竟然向后方旋转,露出一个能容下两人同时进出口幽深的洞口。晁小九看了一眼背着个大背篓的汪人札,两人很有默契的走进山洞。随即他们身后的石门就自行关闭了,如果那一刻有人观察石门乌黑的背面,就会发现门板门框之上黑色金属的光泽隐隐可见,外面地石头只是用来为了掩人耳目。
他们沿着两米左右通道向前行进,只见整个通道四壁光滑整洁,随处可见的凿痕说明这是一处人为修建洞穴,而通道两边均匀分布的油灯把这里的一切光景照得清晰可见。
向前走了百十米后又向右拐了一个弯再向前走了十来米,眼前出现一个百米见方的大厅,大厅的四周燃烧着的油灯把整个空间照得灯亮堂堂的。只见在大厅入口的右边的墙壁下放着一排背篓,除此之外里面空无一物。当他们走到大厅中间之时,才能看到地上有一个一米见方的小池,池子约么有四十来公分深,里面有小半池暗黄色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