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说说笑笑间,医生已经推着简易的操作台来到病房内。
拆药线是一个痛苦的过程,它不比缝针还能用麻药,这个完全是要病人独自忍受的,没有捷径。无可避免。
医生在拆药线时提前告诉了沈相思,让她做好心里准备,痛苦可能需要持续半小时左右。
沈相思闻言,笑着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她此刻被人扶起来,靠着枕头坐在病床上,头上缠绕的纱布已经被拆掉,露出光秃圆润的脑袋和一条蜿蜒狰狞的伤口,仿若一条蜈蚣一般盘旋在她的头顶,看起来触目惊心。
靳一生站在一旁,面无表情,薄唇紧抿,只是微微颤抖的双手泄露了他的真实情绪。
沈相思好笑地看着他,用那只完好无损的右手握住了他的手。
医生消毒以后,很快便开始拆药线了。
头顶传来一阵尖锐生猛的疼痛,医生的动作慢条斯理,不紧不慢。
很快,沈相思的脸色便苍白起来,她紧紧地咬着下嘴唇,一声不吭,乖巧安静。
反倒是站在一旁的靳一生,脸色越来越难看,每拆一下,他的心就噗通地打个狠狠的颤栗,时间变得缓慢起来,每一秒都仿若一个世纪般漫长。
终于,靳一生按捺不住,倏地爆发。
他黑着脸咬牙切齿地看向一旁的医生,“你他妈的是实习医生吧?还是说故意在进行慢动作?”
那医生的手一顿,他早就听说过顶楼的vip病房内新入驻了一位女病人,她的老公可是个帅气的痴情种子,曾在重症监护室外守了爱人三天三夜没有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