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婵闷闷的趴在桌子,想着把信封和照片给出去就一了百了。
都晓得叶苒经常请假出去比赛或者寒暑假训练,但能够一次定段,还是让人觉得惊诧。
这并非关键,就是职业棋手再厉害,她也有信心,能够在学习以及今后的职业发展上不逊色,但......
叶苒的态度才是最紧要的,本以为去了庐州自己尚且有机会,但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一想到和叶苒相争,她就没有了多少自信,对方好像一块玉,初看温润,再看蕴含无数内秀,即便是不声不响,还是很容易得到任何人的偏爱。
瘪了瘪嘴,连婵艰难撑起身子,从桌肚子里面掏出来今晚要复习的课本,随手打开。
一张被压得整整齐齐的纸条出现。
捏起了一看,端端正正的四个字。
飞蛾扑火。
连婵定定的看着手里的纸条,勉强绷紧的身子软了下来,复杂的眼神慢慢变得痴了。
到底,谁是飞蛾,谁是火焰?
......
张澈只看了眼照片,就赶紧收了起来。
毕竟,周围的眼睛不少,很容易引起轩然大波,他倒是不怕,就是担心会刺激到连婵这会儿敏感的心情。
好在,并非家里出了什么大事,蝴蝶效应仅仅维持在小范围。
张澈稍放下心来,他看了眼连婵,这会儿恍若平常,在低头写着作业。
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现在插手就是火上添油,等上两三日可能就会缓解,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
这是上辈子老男人的经验。
闭上眼睛静气片刻,张澈摸出来那本厚厚的草稿,已经写了大几万字,进度尚可。
应该能赶在期末考试之前完成。
写下的汉字删删改改,总算是在一节课之后,完全进入了状态,脑海里和笔下,都是那精绝古城内,奇幻诡异的世界。
下了一场雨。
晚上的风微凉。
张澈在林志高的催促下,才恋恋不舍的放下笔,回了寝室。
草草洗漱了下。
自感用了不少脑力,倒头就睡。
梦里混混沌沌,有会说人话的粽子,只是一闪而过。
而后又出现在某个公园,青草芳芳的小山坡,阳光倾泻而下,两个小孩欢快的朝他奔来,迎着刺眼的阳光,看不清面孔的丽人似是在笑意吟吟的瞧着他。
等到好不容易能看清的时候,张澈就醒了。
但是,脚一踏地,他就知道坏了。
有点软,脑袋昏昏沉沉,喉咙发肿,吞咽口水有异物感,妥妥的感冒。
垂着脑袋在床上坐了会,他努力回忆起来,上次感冒应该还在冬天下雪的那次,差不多快半年,按照规律看,该来了。
这身子骨到底是营养不算好,补充了几天,还没有恢复过来,体育课上的表现还不如林志高,长跑还是硬咬着牙才表现得若无其事。
加上昨天夜里受了雨水,脑子又在粽子较劲,感冒倒也正常。
双手撑了撑大腿,张澈从坐着到站起,还行,除了昏沉外,还没有到绵软无力的程度。
等会吃点热粥水,再来两个大肉包,发发汗或许就能好些。
但情况也如同张澈所料,今早食堂的粥水熬的有些稀,水汽蒸腾间,一碗能烫掉嘴唇的粥水下肚,顿觉神思清明,发出来彻身的汗水。
除了喉咙稍有不适之外,倒也没有别的不舒服。
一直到早上的两节数学课过去,课间操的时候,昏沉的感觉又是涌上脑袋。
回到教室后,就想着睡觉,只是才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