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你的意思是，徐闻道已经跟王曦遥商量好了？”

“商量好倒不至于。”杨开泰深吸一口气，朝王曦遥瞄了一眼，“两人最多是有些口头协议，时候还不算晚。”

“那我们立马终止跟徐闻道的合作吧。”

“为什么要终止？”

那人怔了一下，茫然地问道：“不是知道徐闻道不存好心嘛？当然要终止合作，才是最好的办法啊。”

“说你是蠢货，你还真犯蠢！”杨开泰冷笑道：“徐闻道计划这么多，无非是想告诉我们，他可以帮我们，也可以帮王曦遥，就看谁出价更高而已。”

听到这里，那个人恍然大悟，“这么说，只要我们的价码合适，徐闻道还是会替我们解决掉王曦遥。”

“就是这样，所以现在就是竞价的时候。”杨开泰盯着王曦遥的侧脸，低声说道：“看看我们之间，谁的价码，让徐闻道更加有兴趣了。”

话音渐落，随着徐茂青的演讲，宴会马上就要进入了。

人群中，杨旭一身腱子肉十分扎眼，在他身边站着一个满头白发，佝偻着腰的老人。

“程老，你怎么看？”杨旭轻声问道。

程老轻轻咳嗽一声，缓缓说道：“还能怎么看，不过就是一出戏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我也知道是出戏，但徐闻道为什么要这么做，牺牲自己的颜面，来给王曦遥树名声呢？”

“很简单，因为两点。”程老转过头，竖起两根手指，轻声说道：“第一，徐闻道要向杨开泰表明自己的立场，他跟王曦遥绝对不是朋友第二，他要告诉王曦遥，他们是可以成为朋友的。”

“可是他这样做，岂不是两边都不讨好？”

“这就是他聪明的地方了。”

“哪里聪明了？”

程老看了杨旭一眼，叹息着摇了摇头，“你什么都好，就是脑子有时候转不过弯来？”

杨旭被他说的脸一红，悻悻然说不出话来。

“这样跟你说吧，你前面有只狼，背后有一条狗。”程老看着杨旭，细心地说道：“你是跟狗做朋友，一起对付狼，还是将后背交给狼，先把狗给打死？”

“当然是先打死狼再说！”杨旭说完顿了一下，沉思道：“可是这不是一条简单的狗啊，是会吃人的狗，两人能放心吗？”

“这既是你比不上王曦遥的地方，白长这么大个子了。”程老朝王曦遥看了一眼，满脸赞赏，“如果你有办法，让狗先动手，不就不用担心自己气弱，被狗给偷袭了吗？”

杨旭恍然大悟，但还是不太理解，“王曦遥这么有把握，能够让徐闻道对杨开泰动手？”

“他没把握？”

“那他为什么还这么做？”

“因为他孤身一人，毫无顾忌，就算是输了，也损失不了什么。”程老双目微闭，露出一丝精光，“这是他的缺点，也是他的优点。”

在有心人的注视下，王曦遥活动了一下拳脚，马上就是他登场的时候了，必须得一鸣惊人才行。

只不过王曦遥的目光不是在舞台上，而是嘴角微挑，满心期待地望着门口，似乎那里要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